南宫钰的长相与乔青烟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倒是谢锦墨曾听府里的老人提起过,南宫钰与其父南宫拓十分相似,这也是南宫拓十分喜爱他的缘故。
南宫家的祖先每年选不少美人进宫,哪怕祖先长得再挫,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优良改造,除了个别返祖现象,几乎都是俊男美女。
南宫钰打小就被南宫拓亲手教导,又经常带他处理公务,与府中幕僚共商大计,少年的他颇有几分意气风发,自然寻常人入不了他的法眼,谢锦墨亦是。
这会儿被苏无忧抛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他有些震撼了。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今日却被一个傻子鄙视了,一时他有些分神,正与他厮杀的冰块男趁机刺了他一剑。
满院子都是兵器的撞击声和打斗声,苏无忧想偷偷溜走,她摸着墙根,后背贴着院墙,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人,正当她快到接近院门口时,忽然一个南宫钰的属下横空飞了过来,苏无忧连大展拳脚的机会都没有用上,就被人拽回了方才摔倒的地方。
“多谢了,靓仔,你干脆好人做到底,送我出去,你们想怎么打,都不关我的事。”
救下苏无忧的正是前几日她救下的冰块男。
冰块男放下苏无忧后,又重新与南宫钰厮杀起来,苏无忧就这么被忽略了。
她不敢再以身犯险,于是寻了一个安全偏僻的角落蹲着,从腰间取下一个布袋,从中掏出一把冬珠给她备下的瓜子,边磕瓜子边看热闹,吃瓜群众上线了,就是少了个键盘,只能靠嘴唠叨了。
于是一个头发乱得像鸡窝,沾着草屑,脸上脏兮兮,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胖丫头蹲在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里,边嗑瓜子,边‘指点江山’。
“那位小兄弟,背后偷袭算犯规,黄牌警告一次。”
“啧啧,打人不打脸,大兄弟,你好歹也给他留条后路,本就长得挫,再被你这么打几下,往后就只能靠拳头吃饭了。”
“一个马步向前, 一记左钩拳右钩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一再重演……”
苏无忧说着说着就哼上了,她实在是太无趣了,蹲这里都快扣出三室一厅了。
直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了她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苏无忧一脚过去,将他踢出了好两丈远。
“已被我一脚踢开, 哼!”
苏无忧揉了揉方才用力过度的腿,定睛一看,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她悄悄走近一看,正是南宫钰。
不是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苏无忧摸着自己的良心,连问了自己三遍,她的良心一点都不痛,还高兴得在撒欢、蹦哒,于是她又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
“喂!死的还是活的?有没有遗言要交代的?”
原本昏迷的南宫钰被苏无忧踢醒了,见到苏无忧那张大饼脸后,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厌弃。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世子爷,小的以为是狗贼。”苏无忧低着头,弯着腰,看着南宫钰的伤口,脸上一丝歉意都没有。
南宫钰怒视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他刚准备用双手撑起身子,身上的伤口就扯得他一阵生疼,血水染红了白衣。
“啧啧,一,二,三,三个窟窿,都快死了。”
苏无忧生怕数错了,用手指指着南宫钰身上的伤口来回点了好几遍,最后往南宫钰身旁吐了一口瓜子壳,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