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子身边竟无可用之人,而摄政王府倒是人才济济,这其中的意思,不得不让人深思。
“微臣府中的人再如何能干,也是皇上的人,皇上若是喜欢,看中了谁,尽管带走。”
南宫钰福身作揖,南宫离嘴角扯出一丝绝美的笑容。
“朕方才不过是说笑罢了,皇弟还当真了,不过是朕一路上偶尔听见有人议论皇叔的不是,有些不平罢了,整个摄政王府的忠心,朕如何不知道,那些人不过是趁机挑拨朕和皇叔的关系,从中获利罢了。”
“皇上对摄政王府的信任,微臣感激不尽,往后……”
“皇弟,还是将那棵树砍了吧,朕不喜欢它,其他事,以后再说。”
“微臣遵命。”
南宫钰抱拳,斜眼看着屋外的那棵树,那是他年幼时,与南宫拓一块种下的,如今仅仅因为眼前这位的一句碍眼,就要砍了它,南宫钰心底难免有些不平。
这些年,他自认为比南宫离要出色,办过的差事从未出错过,然而为了不将摄政王府架在火上烤,他至今也只是领了一个虚职。
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往后的那些都会属于他,包括这个人的一切。
南宫离扫了一眼南宫钰,面上波澜不惊,而他的手却微微握着。南宫离借着喝茶,嘴角轻轻扯出一丝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微臣这就去办。”
比起那些,一棵树又算得了什么,今日他砍他的树,明日他就夺他的位。
“让你的人都下去吧,朕想清净一会儿。”
南宫离似乎有些累了,摆摆手,让跪着的人都起来了,不过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南宫离环顾了一下四周,起身坐在了软榻上,随手拿了一本桌子上的书看着,都是他喜欢看的一些野史和杂记。
“还是皇弟知我心。”
南宫离半靠着软榻看书,不过一会儿,他就哈欠连天,将手里头的书往旁边一扔,侧着头就睡着了。
“世子爷,皇上已经歇下了。”清风说道。
“嗯,让下面的人盯紧点,皇上的安危关系到王府,切记不可大意。”
南宫钰正在书房看折子,他似乎比南宫离这个天子还要忙。
这些折子都是各地官员直接送到摄政王府的,由南宫拓过目了,再挑一些‘重要’的折子送到南宫离的桌子上。
“世子爷,要不要去查查,是何人胆敢私自将皇上带离皇宫,甚至是避开了王府的视线。”
“不用了,还能有谁,除了他,谁能这么做。”南宫钰放下手里的折子,“不愧是定远侯府的人,做事从来是大胆又敢为。清风,南方最近是不是闹水患?”
“世子爷,正是,属下听说已经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