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的温度被调到28度,刚刚洗完澡的安离琪小脸微微泛红。
她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情越来越激荡。
他们第一次是在这个房间,就在这张床的被子上。
那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虽然时间不长,她也很少想起,可毕竟发生过。
后来,怎么两个人就好上了呢?
他不是暴虐成性的冰山总裁吗。
不是生人勿进的吗。
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吗。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暖男呢?
不不,也不算是暖男,只是分在谁面前。
对其他人似乎一旦没变,就连那双眼睛看人的神情都还是那么冷,似乎只有在她一个人面前变了。
意识到这一点,安离琪心里甜得像是喝了蜜。
身子往后一仰,倒在柔软舒适的棉被上,她张开双臂,眨着大眼睛看灯光明亮的屋顶。
一切都像是做梦,当初冒牌当新娘的时候,她心里忐忑彷徨,怕被发现,心里期待着安有才帮忙找专家,期待妈妈的病能治好。
后来手里有钱了,依然每天忐忑,怕被发现身份,怕自己有钱也找不到专家,还是要依赖安有才。
直到妈妈去世之前,她决定离开,才知道那时候是多么的痛彻心扉,原来所有的忐忑早就变成了习惯性的依赖,习惯了他点点滴滴的好。
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她俏唇欣慰地笑开,直到现在,正主就明目张胆站在她面前,她竟然能理直气壮地去怼。
男人任凭她闹,任凭她玩,舍不得她受委屈。
这就是她的爱。
冥冥中注定了一样,是解不开的缘。
从开始跟他作对,到现在的心里满满都是他,安离琪深吸气,拽起鸭绒枕把脸藏起来。
搞不清什么时候少女心事都是关于他。
看他绅士款款,看他冷酷无情,更看他暖意融融。
一切的一切,在这短短几个月就刻进了脑海最深处,融入了心底。
她庆幸着。
她欣喜着。
她期待着。
她满足着。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第一眼就看到小女人纤瘦的身体躺在被子里,头上压着枕头。
眉头微皱,他腰间围着浴巾大步上前,弯腰拿走鸭绒枕,柔声询问:
“不高兴?”
安离琪微愣,紧接着嘟起嘴巴佯装怒意,双目流光就是不开口。
凌震宇更觉得奇怪,双手撑在她的耳侧,声音更关切了一些:
“在生气,嗯?”
看他的头越来越低,安离琪忽然伸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拉,清脆的笑声在卧室里回荡:
“骗你呢哈哈哈!”
“小坏蛋,骗人就要接受惩罚……”
男人的心都化了,紧紧搂着她进行着那项永远不知疲倦的事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离琪无力地窝在他怀里,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手指时不时在他心口画圈:
“凌震宇,我喜欢你。”
男人侧身过来,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把她紧紧搂住,声音柔得不可思议:
“不用说我也知道。”
安离琪疑惑,抬眼看着他的脸问:
“不说你怎么知道?”
他眉峰微挑,笑意吟吟地逗她:
“因为是女人都会喜欢我啊……”
安离琪笑出声来,抬手去摸他的脸:
“你好自恋哦。”
凌震宇用嘴巴去咬她的手指,声音像是羽毛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