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妙薇能感觉到这些,所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和鲜血做对的毒。
那毒她从未见过,却能看得出来,那毒极为霸道凶猛,竟能和她的血液战成平手。
她见鲜血一时间消灭不了那些毒素,干脆调集鲜血将那毒素逼到一处,包围起来,不让他们乱窜。
宁妙薇做完这些后觉得累得不行,直接就沉沉睡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看着屋子里燃着有如婴儿手臂般粗的巨烛有些迷蒙。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玉景修的声音传来:“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她朝他看去,他就坐在一旁的桌前,此时手里拿着一个白玉杯盏把玩,灯影笼在他的身上,华贵中又透着几分邪魅。
宁妙薇顿时就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如果不是他把她扔在屋顶冻了一夜,她也不会生病。
她不生病赵半烟也就不可能让张大夫给她开不对症的药。
他为了弄死她,也真的是煞费苦心。
她嘻嘻一笑,却发现因为烧得久了,嗓子又干又痒,一发声更是痛得厉害。
她忍着痛勉强道:“刚才去地府逛了一圈,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不收我,让我好好活着。”
“我这一次没能死成,让王爷失望了,真不好意思。”
玉景修缓缓站起来,走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却有些意味不明。
宁妙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的时候,他终是疏冷道:“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像你这样的祸害,又哪那么容易死?毕竟蠢到你这样的人真不多。”
他声线低沉,表情清冷,只有他自己能察觉到内心的懊恼。
他有些后悔昨夜将她一个人丢在屋顶,本以为她肯定能想办法从上面下来的,却没料到她竟真的在屋顶呆了一夜。
宁妙薇听他这话总觉得他想要变着法子弄死她,她看着他的眼里多了三分警惕。
玉景修看到她的表情冷笑一声:“就你现在这样子,本王要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宁妙薇听到他的话虽然心里很不爽,却也知道他说的基本属实。
她自穿越过来后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最可怕是还中了毒。
她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处境,却依旧朝不保夕,到现在连宁温书都没有办法救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王爷说的是,不过就算是我再弱小,也得王爷迂尊降贵的来捏。”
“把我捏死后还得绞尽脑汁到我父亲那里圆谎,并不划算,还不如将我留着。”
“看着我想尽各种办法寻求活路,为王爷沉闷的生活做一些点缀,岂不更有意思?”
玉景修听到她的话在她的床前坐下,不紧不慢地道:“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
“不过本王从来不养无用之人,你之前在本王面前吹牛说你能治得好半烟的病……”
宁妙薇接过他的话:“治是能治,就怕王爷不相信我。”
玉景修将手中把玩的白玉茶盏扣在她床畔的小几上,眼睛半垂,长睫轻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