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修轻瞟了计雪风一眼,用极为不屑地语气道:“宁妙薇硬塞给本王的,本王见她很有诚意,才收下的。”
计雪风知道他的性子,这会心里想笑,面上却道:“这手链虽然编得精致,却终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配不上王爷的身份。”
“不过这是端午节的习俗,也不拘这绳子是否尊贵了,终究是王妃的一片心意,王爷就免为其难的戴戴。”
这话玉景修听着很合心意,心情便又好了几分。
计雪风却见那彩绳的编法有些特殊,轻“咦”了一声:“王爷,你这手链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
玉景修这会正在得瑟,很乐意拿着这条绳子到处炫耀,自然也就愿意解下来给计雪风看。
计雪风接过去之后仔细地看了看后,面色有些凝重。
玉景修也发现了异常:“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计雪风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这条彩绳的编法不是普通的编法,是前朝宫庭的一种编织手法。”
玉景修的面色微变:“你没有看错?”
计雪风满脸凝重地道:“不会看错,这种编法甚是复杂,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会了,但是前朝宫里出来的人应该还记得。”
玉景修的眸光顿时就冷了下来,难道宁妙薇和前朝的余孽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就想起营救宁温书的那一次,当时他也遇到了前朝余孽。
计雪风见他面色变了几变,忙道:“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只是一种绳子的编法,也许是王妃不经意间学的,说明不了什么。”
他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清楚,前朝的皇族还有人活在这个世上。
本朝成立的时间不长,根基虽然已稳,但是前些年南方天灾,北面又有达达人一直犯边,便生了些许乱象。
再加上前朝还留了些遗民,那些人行事张狂,以恢复前朝为毕身之志,常借这些挑事,令皇上颇为头疼。
如果宁妙薇和前朝皇族有所牵扯的话,那么威远候必定也逃不了干系,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玉景修将手链收了起来:“手链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本王自己来查。”
计雪风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不好,就会牵扯巨大,很可能引起朝堂的动荡。
他忙道:“王爷放心,属下不会告诉第三人。”
玉景修摆手示意他退下,他离开后,玉景修拿出手链又细细地看了看,眸光一片幽深。
如果宁妙薇和前朝余孽有关系的话,他又当如何处理?
宁妙薇并不知道她随意编的一根绳子就在玉景修那里掀起巨大的波澜,她这会拿出之前在威远候府的章程,定下了王府端午节的所需。
她定好后直接就让双儿拿去给计雪风,让他安排人下去采买。
她对王府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且操办这事也属于赶鸭子上架,带着不情愿,自然也不会替玉景修省钱。
所以她定的标准相对较高,计雪风看着那张单子嘴角抽了抽,在心里给她下了个定语:败家王妃。
因为标准相对较高,计雪风最终还拿着那张单子去找了玉景修。
玉景修看到单子上列着的条款,想着他之前已经说过这事由宁妙薇全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