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温书抹了一把泪扭头对威远候道:“我知道在父亲的眼里,我和姐姐一直都不成器。”
“你的心里只有你现在的妻儿,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招你烦。”
“你现在废了我,从今往后我就不是你儿子,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威远候拧着眉瞪向他,见他脸上一片青紫,看起来狼狈不堪,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下手好像是重了点。
且宁温书今天的表现让他有些惊讶,挨打的时候竟一滴泪都没有落下,和小时候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男孩完全不同了。
宁温书还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实力:只在国子监学了一个月就有这样的成绩,简直就是天才!
威远候也终于第一次正视一件事,元语悠这段时间说的那些话的可信度。
当怀疑的种子在他的心里生出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一件事,元语悠看似维护宁温书,却变着法子在贬低宁温书,夸匀宁致远。
而他回到京城看到的却是宁温书的优秀,宁致远的狠毒和算计。
这些事情他想通归想通,在自己的子女面前认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当下黑着脸道:“小屁孩子翅膀长硬了,不过是考好一次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
宁妙薇将他拦下:“自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从来没有管过我们姐弟。”
“我也不怨父亲,因为你是做大事的,我们原本就是被抛弃的,也不敢奢求你的宠爱!”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和温书站在一起,从今往后,他不是威远候府的世子,我也不再是威远候府的嫡长女。”
“父亲以后就和元语悠双宿双飞,就当从来没有生我们姐弟吧!”
她说完拉过宁温书,对着威远候三扣首以谢亲恩。
威远候气得不轻,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宁妙薇回看着他,寸步不让:“我们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威远候府里算计重重,早就没有我们姐弟的活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另谋生路,我相信,我们能凭自己的本事过得好好的。”
元语悠是巴不得宁温书被废,但是却绝不是现在这种情景,因为这会让威远候生出猜疑!
她在心里暗骂宁妙薇姐弟太不省心,居然这样趁机搞事,实在是可恨,但是现在她却还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姐弟二人:“我知道我自己这些年来做得不好,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们可以跟我提,我都听你们的!”
“你们现在这样,要置我于何地,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完做出一副要撞柱以证清白,却被威远候一把位住。
她哭了起来:“候爷,我一直都知道继母难当,但是这些年来我真的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妙薇和温书好了!”
“我不求他们领我的情,但是他们这样误会我,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她一边说这些话一边去看威远候,他却根本没看她,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生出不好的预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