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妙薇这才想起宁温书还在马车里,他刚才给她做了肉垫,只怕是受了伤。
她忙进了马车将宁温书扶起来:“你伤到哪里了?”
宁温书痛得眼泪直流:“手疼!”
宁妙薇忙为他做了一下检查,发现他不过是把手臂撞紫了一大块,此时有些红肿。
这样的伤和玉景修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比起来实在是不算什么。
宁温书却在那里鬼叫:“姐,我的手会不会断啊?”
“我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手要是断了可怎么考啊?”
宁妙薇虽然之前就知道自家弟弟有点娇气,但是却也不知道他会娇气的因为手臂紫了一块就掉眼泪。
最重要的是,外面有个明显比他伤得重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两相一比较,差别实在是太大!
她深吸一口气说:“你这只是撞伤,没有伤到骨头,不要紧。”
宁温书却还痛得直哭:“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么痛了?姐,你真的看清楚了?要不你再看看?”
宁妙薇想起他是为了给她做肉垫受的伤,便温柔地道:“你这伤真的不要紧,温书乖,不怕哈!”
玉景修在外面听到她如此温柔地跟宁温书说话,他的眉梢微掀。
他在考虑要不要也学一下宁温书在她的面前喊痛?
他略想了一下自己喊痛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太过古怪,他做不到!
毕竟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男人可以流血,但是不能流泪,那样哭哭啼啼的样子是娘们所为。
众侍卫此时也追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样子都跪在玉景修的面前请罪。
就算事发突然,就算马跑得太快,他们也终究是失职的。
玉景修冷着脸道:“回去领罚!”
众侍卫齐声应下。
宁妙薇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宁温书,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将帘子掀了起来。
玉景修下意识地就把他那只受伤的手露了出来。
他做不到像宁温书那样哭哭啼啼,但是受了伤给她看一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宁妙薇看到他手上的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她今天要是不出门,就不会遇险,他不来救她也不会受这样的伤。
她便道:“王爷受伤了,我们先回王府吧!”
几个侍卫自然没有意见,立即重新找了辆马车过来,将他们全部扶上了马车。
玉景修看到宁温书却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这货是个闯祸精,哪要需要宁妙薇亲自出门捞人?
宁温书看到他受伤的手,再被他那双如同淬了冰雪的凤眸一看,乖乖地缩起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回到王府后,宁温书寻了个借口就溜回了客房。
宁妙薇则让桔儿去给玉景修请大夫,他面无表情地道:“些许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不用请大夫。”
他说完就让鬼影去拿块布条过来,打算随便缠一缠就好。
对宁妙薇而言,他要不是为她受的伤,她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
可是他是为她受的伤,且她还看到他掌心扎着木屑,就没办法装瞎当做和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