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候与元语悠毕竟做了多年夫妻,总归了解彼此,他轻点了一下头。
元语悠的手指细长温柔,力道不算大,按下去却是最舒服的力度,威远候很享受。
他在朝中跟人吵了一天,回到家里有这样的亲近,他很满意。
且元语悠虽然没有别的长处,但是却很识趣。
自上次的事情闹完之后,元语悠就再也没有在威远候的面前提到宁温书的事,似乎对于世子之位由宁温书来继承,她没有半点意见。
威远候觉得她也是懂事的,她要是一直这么懂事,他也不会亏待她。
夫妻二人一片合睦的时候,知琴来报:“管事求见。”
威远候知道管事此时求见必定有事,他便让管事进来说话。
管事满头大汗的跑进来道:“候爷,世子又出事了。”
威远候下意识地就瞟了元语悠一眼,她一脸的委屈,却并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威远候便问:“温书又闯什么祸了?”
管事回答:“世子今天跟国子监的几位学子游湖,恰好有一女子落水。”
“他跳湖救人的时候,对那女子上下其中,还脱了人家的衣服。”
威远候腾的站了起来:“真有此事?”
管事忙道:“此事当时湖上的人都看见了,上岸之后,世子却不想负责,那女子为保名节便要寻死。”
“好在当时王妃和国子监的夫子及时赶来,制止了这件事,王妃更是当众为世子定下了这门亲事。”
威远候气得额间的青筋直跳,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讲和上次元语悠陷害宁温书的事情很像。
当时宁温书极力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且当时也确实证明那件事情和宁温书无关。
现在威远候再听到这种事情,条件反射地就觉得上次的事情只怕也是真的,不过是宁妙薇在为宁温书脱罪。
而这一次的事情因为证人太多,就算宁妙薇再护着宁温书,也不可能再帮他脱身,否则也不会同意宁温书娶那女子。
威远候怒喝:“那逆子现在在哪里?”
管事回答:“世子现在在陈王府。”
威远候深吸一口气,心里的怒意更浓了些。
这小混帐,自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候府,这是不把候府当自己的家了!
他冷声道:“来人,请家法,跟本候去陈王府拿人!”
元语悠听到这话开心的不行,却拦着他道:“候爷,世子年纪还好,只是一时迷糊犯了错!”
“您去王府可一定要好好说话,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虽然平时是胡闹了些,但是他年纪还小,很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威远候一把将她甩开:“都说慈母多败儿,你给本候滚一边去!”
“他年纪小不懂事,妙薇难道也年纪小不懂事?这事摆明了就是他做的,妙薇在给他遮掩!”
元语悠还要去拦,他却已经大步走了。
威远候此时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不会听。
他也在想一件事,元语悠也许是有些心机,但是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那种蛇蝎妇人。
元语悠没能拦住威远候,站在门口焦急地喊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