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砚本来就是网络文学作家中的顶级流量，首次露面便吸引许多人点进直播间，再加上他面容冷淡英俊，言辞犀利，来看热闹的网友越来越多，直播间一度卡顿，过了十几秒才恢复。
所有网友在洗砚发完言之后都统一战线，一致表明说得好，能刷微博看直播的群体很多都是网络文学的受众，之前被那个作家鄙视批判，早憋了一肚子火，洗砚替大家出了气，就连黑粉都忍不住说他干得漂亮。
杨悄悄跟随镜头目送他走回座席，旁边的网文作家都热情地和他攀谈，她却觉得他并没有很开心，哪怕这个人面上的表情称得上温和友善。
她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片段，是之前洗砚对她说不要叫他作家。
他挺身而出为网络文学作家正名，可人心里的成见就像一座山，不会被一段发言扭转，哪怕他再妙语连珠，也不能说进所有人心里。
他一直都知道网文作家的尴尬处境吧，也明白今天自己不过是逞一时之快，大批网文作家依旧被排挤于主流视野之外，甚至不敢自称“作家”。
以前一直觉得这个男人高高在上，恃才傲物，今天居然觉得他有一点点脆弱。
杨悄悄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最近过于多愁善感，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
他有那么多粉丝追随，哪里需要她的怜惜？
洗砚结束发言之后直播间的热度很快降了下来，这天晚上也没有其他爆点，杨悄悄刷了一会儿微博就去敷面膜了。
第二天白天她在片场却听到有人还在讨论这件事情。
“太刺激了！砚大真是走到哪里哪里炮火连天！”
“没错没错，自带引战体质的男人，他不在江湖，江湖因他风起云涌。”
昨天晚上她错过什么大戏了吗？明明十二点的时候还风平浪静。
“悄悄，这边！过来走下戏！”
“哦哦，来了来了。”杨悄悄顾不上听八卦，赶紧去找导演，一拍戏时间就过得很快，等到她下了戏再回酒店，才知道这一天网络上发生了什么。
起因是昨天那个传统作家的一位粉丝在微博上大骂洗砚靠脸上位，目无尊长，写的东西狗屁不通，没人喜欢，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放在平时，他的言论估计没人理会，毕竟那么多人排着队骂洗砚，粉丝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但奈何洗砚昨天第一次露脸，“砚台”们发现自己粉的大大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还要靠才华，简直是意外之喜，纷纷有些上头。于是她们很有耐心地一条一条驳斥了那个人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