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栽在他们手里也脱不了身,魏真正打算骂回去,又看见景王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好像自己落到现在这幅下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就是个局外人似的。
景王出色的演技倒是一下子点醒了魏真,她现在要是开口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若是先耗着,没准还能等到温止陌来救自己。
“是小的有眼无珠,看错人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卖惨来讨好一下这两只老虎,于是魏真努力地逼出两滴眼泪,万般后悔地又自责道:“多亏太师指点,才让小的看清现实。”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袖子去擦眼泪,顺便偷偷翻个白眼,要不是迫不得已,有眼无珠这个词她都想扣赵瑞丰在头上。
“哈哈哈哈……”赵瑞丰见她低头,笑了几声又打住,眼里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盯着魏真的头顶,一时沉默下来。
他一根在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老油条,怎么会看不出魏真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讨好一下自己守住一条小命罢了,他确实想要魏真死,但自从上次自己请皇帝出山却被倒打一耙后,他多少看出了皇帝那时包庇了魏真,也不好再为难,只要她不碍着自己,他还是愿意放一马。
“还算识相,你可以走了。”
魏真眼睛一眯,觉得这事并不简单,她可是在太师府被抓住的,居然就这样被放了吗?魏真想了一会,觉得很有可能赵瑞丰想把她弄死在府外,好撇清自己的关系。
赵瑞丰说完,瞟了瞟景王,景王立马起身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本王也先告辞了,顺便再送魏真一程吧?”
魏真心里更慌了,这人很可能就是和赵瑞丰一伙的,但她又没办法拒绝。
走一步算一步吧,只希望温止陌能再快一点,不然见到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尸体了,魏真一边跟在景王身后,一边心里乞求着温止陌给力一点,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她还没有赚够钱,还没有买新宅子,还没有嫁人呢,魏真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趁着马车还没动,掀开帘子往外面望了望,这条街上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她想见的温止陌了。
所以又只能靠自己了吗?魏真无奈,马车一旦开动,自己就跑不脱了,她必须放手一搏。
趁着身边的景王也还在看着窗外,无暇顾及她的时候,魏真飞快地掀开了门帘,夹着几根银针甩了出去。
银针扎在马背上,景王的马车用两匹马拉着,其中挨了银针的那一匹受了惊吓,扬起蹄子立了起来,牵动了另一匹马的情绪,都嘶鸣起来,想要挣脱缰绳跑出去,唯一的车夫只能使劲拉住了缰绳,马车一时间颠簸不已。
景王的马车在太师府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传出去难免落人口舌,对二人的影响必不可能小,魏真此举彻底惹怒了景王!
只见景王双目圆睁,脸颊因为愤怒而涨红,一把扯住了魏真的领子将其扔在座位上,把她逼到死角以后掐住了她的脖子,怒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就不能留着你!”
说罢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任由魏真怎么用力都掰不开。
就在魏真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温止陌运足了轻功赶来,踮脚落在了车辕上,帮着车夫稳住了马儿后闪入马车,一脚踢开了景王,趁他一时没回过神,右手环住了魏真的腰,将人带了出来,两人稳稳落地。
“来迟了。”温止陌怕魏真站不稳,所以暂时没有松开手,有些自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