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丰捋了捋胡子,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一抹阴笑,转头向自己的人吩咐道:“把人证和物证给我带上来。”
让魏真意外的是,除了之前带血迹的夜行衣被呈上来意外,赵瑞丰的人还把所谓的人证给押了上来。
“人证物证俱在,如何还能狡辩?”赵瑞丰一副贼眉鼠眼,挑衅一般地看了看被绑起来的魏真。
魏真简直气到想给他一脚,虽然做不到,心里已经把他打成一个包子了。
“这人我根本就没见过。”
“你说没见过就没见过吗?”
面对魏真无力的挣扎,赵瑞丰嗤笑一声,轻轻踢了踢跪着的人证。
人证见到三个大人物吓得不行,但还是带着颤音把该说的话说了:“我当时都看见了,确实是没有上级的命令。”
袁华虽然在大理寺比赵瑞丰的职位高一级,但是赵瑞丰还顶着个太师的头衔,袁华还是有些忌惮,不敢冒然得罪他,况且汝阳王不久前才从天牢里出来,名声也还没有稳固好。
于是看了看一旁的温止陌,见温止陌也没给提示,干脆不说话了。
“袁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说。”
赵瑞丰看他欲言又止,倒是想听听他想说什么,反正现在自己在理,他肯定是嘴里吐不出象牙,随便他说什么。
袁华刚刚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保持中立,两边他都不想得罪,紧张得手心出汗,慢吞吞地说道:“魏真确实是有嫌疑,但疑点众多,就凭着这么点证据,怕是……还不好定罪吧……”
“只是有嫌疑吗?”赵瑞丰反问道,让袁华心里有些发毛。
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魏真虽然是大理寺的人,但我也不会包庇,既然有嫌疑,就一定会让人查清楚,可以先将魏真关在牢内等候审问。”
趁着大理寺两个大头对峙得不可开交的空隙,温止陌看了看魏真。
魏真也发现了温止陌的眼神传了过来,于是用嘴朝着赵瑞丰的方向努了努,用略显夸张的口型比划道:“盯,紧,他。”
故意一字一字地做口型,好让温止陌清楚自己的意思。见温止陌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魏真也放心了。
有嫌疑就有嫌疑,关着审就关着审吧,魏真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也受过苦,反倒觉得对这里头很是熟悉,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盯住太师,不让他有机会加害自己,就没什么别的顾虑,说不定这牢里在重重看守下,比她的院子还要安全几分,前提是里面没有太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