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粗糙的老手搭上了魏真的衣领,向两边拉扯着,魏真白皙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许由一双眼睛像猛兽盯着猎物一样紧紧注视着魏真。
正当他想贴过去的时候,背后一声爆响,门板直接从两边裂了开来……
温止陌收到了信号,立马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从许由身后拽紧了他的衣领,胳膊上的力气直接将人抛了出去。
许由只觉得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再次沿着一个优美的弧度撞在了窗柩上,背后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疼得他直咧嘴,整个五官都扭在了一起,一阵头晕目眩,根本看不清是谁对自己动的手。
温止陌垂眸,瞧见了魏真衣衫凌乱的样子,不忍心地眯了眯眼睛,蹲下身去先帮魏真用衣服盖好,见魏真没有大碍,对自己点了点头之后,猛然想起什么,回过身去看了看跟进来的一大波人马。
阿标见了,赶紧干咳两声,身后的侍卫都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视线。
阿标看他们都挺识相的,心里还蛮欣慰,这大概就叫做主子之妻不可欺,其实也可以说是兄弟之妻不可欺,毕竟温止陌对他们确实情同手足。
许由摔得有些回不过神来,整个人痛到在地上打滚,温止陌听到窗户旁边的动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还没有收拾。
斜眼用凛冽的眼神一扫,所过之处像是长满了冷意一般,向许由蔓延过去,许由侧躺着背对温止陌的眼神,依旧觉得后背阴森森的,冷得刺骨。
“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温止陌低吼道,相比于平常,已经很是失态了,一想到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敢对魏真出手,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气,“唰”地一声拔出了腰间很久都没有出鞘的佩剑。
温止陌的手下们之前还一直认为温止陌那把佩剑就是摆设,根本没有用上场的机会,但是自从魏真出现以后,几乎每一次,它都是为了魏真而出鞘。
阿标也看在眼里,觉得这也能算是两个人感情的一种见证吧。
一抹凉意架在了许由的脖子上,许由这才僵硬地扭过了头,看到了他一直憎恨却不敢出手的温止陌,眼里快要泛出泪水,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温止陌的虎口紧绷得像一根弦,手臂上青筋跳起,利剑也没有留情,在许由的颈间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来,吓得许由赶紧用手去捂。
“留着你也是作恶多端,既然没什么用,便不用再活在这世上了。”温止陌也没去挑许由的面具,他对这个人到底是谁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关键是他对魏真下毒手,甚至还想要玷污她的身子,看到罪魁祸首还在喘气,他就快要气得喘不过气。
许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可是脖子上的剑却迟迟没有刺进去……
阿标心里觉得不妙,温止陌显然是有些气昏了头,于是赶紧上前来拦住了温止陌,却没有要帮他把剑收起来的意思,两个人的手就停在了空中,温止陌意味不明地转过头望着阿标,也不说话。
阿标被他这么一盯,心里漏了一拍,还是觉得不能让温止陌犯下大错,开口劝道:“大人,三思,眼下这人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