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之后,船夫把二人先安顿好,自己出去指挥,船只没多久就启程了,温止陌则和魏真在船舱里摇摇晃晃好一会都困了,干脆躺下来补觉,之前劳累了太久,身体和心灵上都受了不小的打击,是该好好休息一番。
一直到了深夜,两人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魏真一睁眼,就奇怪为什么船舱里的油灯被点燃了,自己和温止陌进来的时候明明还是大白天。
刚起身想去看一眼窗外,结果却看见温止陌和船夫坐在不远处,好像就等着自己醒过来。
“是有什么事情吗?”魏真被这两个男人盯得心里发慌,赶紧穿好了鞋子,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这才正儿八经地问道。
从温止陌身后的窗子望出去,确实是已经入夜了,刚好可以看见月亮高挂在黑色的夜空中,时不时还被乌云挡住。
“我这里有一封信,有人托我转交给你。”船夫从怀里掏出一封外表十分精美的烫金信笺,双手捧着递给魏真。
魏真也并不急着打开,而是先拿在手里看了看,觉得这信笺的外表和触感很是熟悉,像是宫里面用的东西。
“华而不实。”魏真小声嘟囔了一句,之后感觉说这话的场合不太对,赶紧打量了一下船夫,幸好并没有被发现。
魏真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于是很是谨慎地对着船夫说道:“我看这信笺外观就觉得价值不菲,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给我的?”
船夫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那信封说道;“你自己翻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魏真觉得他说了跟没说一样,自己又不是人人的笔记都能认得出来,努了努嘴说道,随即看了看信件的背面。
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等到看到上面笔记的那一刹那,魏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船夫不回答,只是要自己拆开来看——这里面是皇帝亲自书写的一封信。
一边抱着惊讶的心情,一边草草看完了上面的内容,魏真的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迟迟移不开去。
上面嘱托道:务必将此信件交到云羌王子手中。
估计里面这封信也是皇帝亲笔写的了,魏真想到这里,心里冒出了一连串的疑惑,皇帝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温止陌的行踪的,而他这样做的想法和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突然一股脑地从魏真的记忆深处里面钻了出来,搞得她脑子里跟一团扯乱的毛线团一样,整理了好久,这才打算先从这船夫问起。
“那个,敢问船夫贵姓?”魏真喝了一口冷水,先跟船夫套个近乎。
船夫被魏真这个和前面的话毫无关联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我姓刘。”
“啊,好的,”魏真点了点头,脑海里飘过了刘管家的身影,于是赶紧将思绪收住,“那就暂且称呼一句刘叔吧,我是想要问一句,你这艘船是不是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