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就够了吗?他之前情况不是很严重吗?”魏真有点不信,在温止陌的事情上,还是想要保险一点,一点闪失都不想有。
“他身上的是阳蛊,也是算他命大。”说到这里,梭子忽然想起来太师府那个孩子,突然心里酸酸的,“就是可惜了那个孩子,年纪还那么小,就那么一点点……”
花姐对这些倒不是很挂怀,随口就说道:“只可惜生错了人家,那太师欠了太多债,估计也是连累了那个小东西吧。”
“你不要这样说。”魏真听着花姐这话怪别扭的,出声制止了,花姐看了一眼梭子的表情,好像也是有点在意的样子,于是立马就闭口不说了。
“希望他下辈子可以投一个普通人家。”魏真忽然看了看窗外,不敢去想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温止陌的身上的话,自己可能在这陌生时代的一点念想都会失去吧。
梭子咂了咂舌,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温止陌,偏头对着魏真说道:“好歹拉回来一个,这些事情你也别想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最快的话,三天后。”魏真很是冷静地说道。
“三天?这么快?”花姐打量了魏真一眼,最近也是受了很多苦,不过也就是个十几岁的毛小孩,对于皇帝这样的安排着实是有些震惊。
“嗯。”魏真淡淡应了一句,接着又问道:“温止陌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梭子翻起了温止陌的眼皮看了两眼,很有把握地说道:“快的话估计就今天晚上了,最迟也是明天清晨。”
“这边梭子也都给你处理好了,等下叫袁大人再搬一张小床进来,你在这里陪着,也可以休息一下。”花姐宠溺地摸了摸魏真的脑袋,难得如此贴心地给她做打算。
魏真现在也确实懒得去处理那些琐事了,很快答应下来,撇下了自己心头的疲惫给在场给过自己帮助的几个人一一道谢了一遍。
前面梭子和花姐的时候,气氛都有点严肃,直到袁华这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变了味。
魏真看着他胡子上居然还沾着一粒米饭,突然就没忍住笑了出来,嘴里说道:“这次还多谢袁大人相助,以后吃完饭记得照照镜子。”
“啊?”袁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往作为大理寺卿的形象在魏真心里已经因为一粒米饭崩塌了,一头雾水地看着魏真。
魏真猝不及防一伸手,把那一粒米饭给揪了下来,大大方方地摊在手里给袁华看。
袁华疼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看到魏真手心的东西的时候,才咧着嘴笑了笑,说道:“这孩子,哎呀,你可不许说出去。”
“当然不会的。”魏真三指并拢举在额头旁边,很是认真地说道。
“那就好,那我们先出去了,你在这里好好陪陪温止陌了,过两天再把你们送回去。”袁华指了指旁边的温止陌,对着魏真说道。
剩下的花姐和梭子眼力见自然是不用多说,有说有笑着但还是推搡着出去了,屋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魏真轻手轻脚地坐在温止陌的床边,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突然很是向往这种久违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