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阴针和秦畅的肘几乎同时打在白狗身上,白狗嗷的一嗓子,我只觉一股大力从阴针上传来,身体向上一掀。
我咬紧牙向下压,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秦畅的第二肘捶了下来,然后是第三肘。
连续三下,阴针上传来的力量从大到小,白狗终于不动了。
“开车,后面我来处理!”秦畅喘着粗气说道。
“嗯!”
我缓了一口气,爬回驾驶座,也顾不上安全不安全了,一脚油门踹了下去。
后座,秦畅麻利的拆骨。
搞定白狗,秦畅几乎瘫在了后座上,脸上那层黑纱一样的阴气如同潮水一样褪去,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你没事吧?”我透过后视镜看着秦畅问道。
“死不了!”
秦畅喘了一口气,说道;“家狗成精,阴棺夜行,你记住,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停,加大油门撞过去,过了这一段就安全了!”
“明白!”
我点点头,又轰了一脚油门。
开了不到十分钟,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忽然从前面传来。
“王八蛋!”
听到这个声音,秦畅黑着脸骂了一句,在脖子上扯,扯下一根红绳,上面系着一个三角形的黄色布包。
“开天窗!”秦畅说道。
“嗯!”
我按照吩咐,打开天窗。
秦畅站起,将上半部身体从天窗上探出。
“加速,撞过去!”秦畅又说道。
我没犹豫,开始轰油门。
前面的路口处,一列穿着白色麻衣的送葬队伍,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拼了!”
我没减速,大半夜的在荒山野岭送葬,是人的可能性不大。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看清了打头几个人的样子,惨白的脸,漆黑的烟圈,抿着的嘴唇,还有略显僵硬的步伐,这不是活人,而是纸人。
下一刻,车碾了上去。
碰撞中,我没听到惨叫声,只有砰砰的碰撞声不断响起,一个个纸人被撞飞,直到我撞上了一口棺材。
棺材不是正常大小的棺材,而是殡仪馆盛装骨灰的那种小棺材。
砰的一声巨响,棺材被我撞下了水泥路,掉入道沟里,隐约间,我看到有东西从棺材里跌落,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
车身晃动一下,又恢复平稳,秦畅从天窗缩回来,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缩回后座。
之后一路顺风,回到滨城时,已经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