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打断她。
他疑惑地看着剑奴,“你也练剑?你练什么剑?”
“无极剑道!”剑奴一脸自傲。
陆白不知什么是无极剑道,但不得不说,这名字挺唬人的。
“提前说好,我可不会什么无极剑道,你这修行我指点不了。”陆白提醒她。
“不用!”剑奴冷冷的说。
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现在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修行。
陆白向她竖起大拇指,这么有志气的剑奴,他还是头次见,因为他也是头次见剑奴。
“行,那我就看看你能修炼到什么地步。”
陆白转身出去把芸娘召了过来,告诉他这是自己新收的弟子,让她安排在酒庐住下。
芸娘一头问号,这小姑娘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弟子可有天赋了,我从秦淮河里捞上来的,你可得给我伺候好了。”陆白说罢,向剑奴招了招手,又回去歇着去了。
芸娘的问号更多了。
这从水里就能捞上弟子来?这收徒也太随性了,不过芸娘早习惯了陆白的神秘,于是没多说什么,领着剑奴去找地方住了。
陆白回去拥着顾清欢继续睡觉,一直到天黑了,他们才起来用了晚饭。
晚饭后,陆白有事,悄无声息的去了梅记布庄。
他刚落到梅记布庄的后花园,就听见卧房里传来**之音。
陆白不得不佩服,这妹子的本事比男人还男人,也就比他差一些。
他故意在后院走出脚步声,“怜儿,别辛苦了,快出来,我找你有事。”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睡觉了。”怜儿的抱怨声从卧房中传出来。
接着,屋内亮了灯,怜儿在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别以为你是我哥,我就不会鄙视你了,偷听墙角是要遭雷劈的。”穿好衣服的怜儿没好气的走出来,顺便问陆白,“你来干什么?”
陆白从怀里取出一个紫金葫芦,“你们沈家依附到我这头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怜儿伸了个懒腰,“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给我升个官儿,我可听说了,沈家现在正四处选拔弟子出去当城主呢,可惜没有我的份儿。”
“得了吧,你能当什么城主。”别说沈家没选沈掌柜,就是选到了沈掌柜,陆白一想到沈掌柜是怜儿假扮的,他就不大放心。
他这三座城可不是让怜儿玩的玩具。
关键怜儿热衷于早饭,他怕怜儿把城变为造反根据地,这要一旦泄露出去,陆白怕吃不了兜着走,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说我当不了城主了,我能力很高好不,我告诉你,我有扣扣搜搜的弄了一仓的粮食。”怜儿说。
“你那粮食先自己留着吧,记得保存好,别受潮了。”陆白懒得跟她争论,因为争论下去除了伤感情以外,什么都争论不出来。
陆白从腰间取出紫金葫芦,“喏,赏你一杯酒,天上神仙丢下来的仙酿。”
怜儿见了,双眼一亮。
她忙靠过来,“哥,昨儿天上的动静真是你弄出来的?你可以啊,什么时候给我引荐一下,把我也弄到天上去呗,我也想成仙,想长生不老。”
陆白让她不用去巴结别人,“等你哥飞升了,我天天给你往下面丢酒喝。”
“那感情好。”怜儿拿住陆白的资金酒葫芦,“这仙酿有什么好的,会不会长生不老?”
“别做梦了。”陆白见怜儿一脸失望,说道:“可以提升你的修为,也可以让你起死回生。”
“那也挺好,你早说啊。”怜儿又有兴趣了,抱住紫金葫芦就要打开喝。
“去去。”陆白把紫金葫芦抢过来。
他让怜儿取一个酒杯去,“只许你喝一杯。”
“嘁,小气。”怜儿话虽这般说,还是赶忙去屋里取酒杯,迫不及待的让陆白倒了一杯,然后迫不及待的饮尽了。
等饮的一干二净后,怜儿笑嘻嘻的问:“哥,再来一杯呗。”
陆白让她一边儿去,“你也不怕补太过了,最后补炸了。”
“我不是给自己讨要的,我给我夫人。”怜儿指了指屋内,“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有虫儿一起吃,要不然我长寿,她短命,这多不好。”
“哟?”陆白一脸意外的看着她,“动真感情了?”
怜儿腼腆一笑。
“幸好你哥开明,不然你就准备好被打折腿吧。”陆白沉吟了一下,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又递给怜儿一杯。
这酒虽然珍贵,但这夫人也很有用。
从上次探访中得知,怜儿的伪装还有这梅记布庄的生意,全靠夫人在撑着,这种人才是得照顾到。
况且原定给怜儿的酒就是两杯,怜儿是把她这第二杯给用了。
不过,在怜儿去送酒前,陆白问她:“你确定这夫人可靠吧?这酒一杯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哥两杯酒换来三座城,还换来一个侯爷当,你那十座粮仓都不及我这一杯酒。”
怜儿一愣,“这么珍贵?”
早知道她就不喝那一杯了,留着换粮食多好啊。
陆白服了,他摸着怜儿的头,左右晃了晃,“你当初饿坏了,怎么开口粮食闭口粮食的。”
怜儿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当然饿坏了。”
虽然她由胡娘养大,但觅食很多时候还是她自己出去觅食,这是妖怪从动物时就继承来的锻炼后代的本能。
这可苦了怜儿。
别的狐狸和狼有四条腿,逮个兔子跟玩儿死的,她却只能望兔兴叹,除了偶尔来个守株待兔外,余下的就只能啃别人剩下的碎肉和骨头了。
陆白听她这么说,轻轻地叹息一声,“你看来是真饿坏了,就因为这兔字,用了两个成语。”
怜儿一个机灵,“兔子?兔子在哪儿?”
陆白表示他无话可说。
怜儿白了陆白一眼,“你放心吧,夫人绝对的可靠,我把他老公杀了,她都没说一个不字。这还不是真爱?”
陆白觉得这个问题得去问潘金莲。
“就是可惜红太浪和二哈了。”他见怜儿进去送酒,不由地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