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方寒当即起身，另选了一座附近的剑池，盘坐下来。
相比于黎天的离开，他还是选择了更为稳妥的方式。
操控着长条形的剑液，方寒又分出一部分神识，准备从这座新的剑池中抽取一团剑液融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在这之前，他照例让天子剑先将里面存在的残剑灵识吞噬，方才开始尝试。
眼见方寒重新选择了一座剑池，所有人脸上都有些疑惑，个别人似乎猜到了方寒的想法，但却并不确定，关键是不敢确定。
如果是事实，那凝练的难度对众人来说，无疑又增大了几个量级。
“希望这个猜测是对的，要不然，就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怎么搞了。”方寒深吸一口气，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而随着那团拇指大小的剑液融入到长条形剑液中，方寒真的感应到了某种说不清的变化。
将神识附在剑液上，方寒又进入了最后的凝形阶段，这里他已经比较熟练了，所以速度很快。
“凝形！”
将神识缓缓散开，只见精致的小剑只比刚才多保持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恢复到了原状。
只不过，在神识的观测下，方寒发现了里面细微的变化。
现在的长条形，比之前多了一丝剑形的味道！
于是，方寒继续从剑池中抽取剑液，融入，凝形。
但是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却并没有新的进展。
难道说，真的要通过融合不同剑池中的剑液，方才能彻底完成凝形？
得出这个似乎正确的结论，方寒也有些脑袋疼。
不知道这里的几十座剑池够支撑吗？若是不能支撑，难道真的要像黎天一样，离开此地继续寻找新的剑池？
方寒没有答案。
但至少说明方向是对的。
于是，他开始一座剑池一座剑池的换。这一波操作将众人看得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半天时间很快过去。
当方寒停留在最新一座剑池前，看着眼前这个半成形的白色小剑时，也不禁有些乏了。
刚开始凝练的时候还比较轻松，消耗不了多少灵力，但随着新的剑液不断加入，完成同样进度所消耗的情况却是逐渐增加。
到现在，方寒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二的灵力，而凝形却只完成了一半。
“果然没这么简单，不知道黎天有没有发现这个方法，进度如何了。”方寒苦笑。
随后，他暂停凝练，开始恢复灵力。至于天子剑，这期间则一直处于放养的状态，在不同的剑池中游弋，吸收剑气和残剑灵识。
方寒这一波操作以及取得的成果，即便是戚元霜也看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
要想真正凝成小剑，那就不能局限在一座剑池中。但要多少座剑池才能实现，那就只能看情况了，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