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前是不是总是急于修炼，伤害自己的经脉？”
提点过秦牧几句，见他盘膝坐下后，秦天毅无声分出一丝灵力，温和的潜入秦牧体内，只是简单的帮助秦牧内视身体，秦天毅便心中骇然。灵力回到身上后，他声音微涩，询问秦牧道。
秦牧倒是没有留意到此时秦天毅语气中隐含的颤抖，他照旧盘膝修炼，将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这才淡淡回答道：“嗯。”
“可是……”
情急之下，秦天毅直接将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脱口而出：“没有人指导过你的修炼吗？我刚刚只是帮你看了一眼你的经脉状态，明显就看出来，你之前用的那些修炼办法，都必然会让你修行的过程痛苦万分啊！”
秦天毅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经历过那样的苦难，就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拳头。
秦家……
是秦家故意苛待秦牧吗？
他已经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了，但是，此时此刻，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轻轻颤动。
听见秦天毅这么一番……听起来很像是在为他着想的话，秦牧终于没有继续修炼下去了。他睁开眼睛，奇怪的看了秦天毅一眼，“怎么了？”
他一路修炼过来，虽然获得的成就比常人都要高很多，但也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一直以来，秦牧一直都觉得这是一种等价交换。
秦牧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此时此刻，秦天毅还是轻易读懂了他眼里的话，他微微别开脸，竟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儿子。顿了顿，才低声道：“从现在开始，我和你说的话，你一句也不要漏听。”
“好。”
秦牧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继续运转灵力。”
秦天毅微微闭眼后，重新睁开，眼底的情绪似乎被一种奇异的坚定所代替。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连此时说话的语气都沾上了几分严肃。
“停。”
“你的灵力就停在这里，温养此处经脉。”
秦天毅肃声道：“你这里的经脉有一处暗疾。接下来，我会分出一道灵力进入你的体内，你不要进行抵抗，我会帮助你一起温养经脉。”
让他不要抵抗？
听到秦天毅的这句话之后，秦牧顿时紧紧皱起了眉头。他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即便是入睡，也是浅眠，一点动静，都能够让他快速清醒。而现在，甚至都不是入睡的状态，秦天毅居然要求他放松警惕，允许他的一道灵力进入体内？
这怎么可能？
秦牧沉声道：“放松警惕，任由灵力入侵，一旦入侵者有一丝歹意，被入侵者便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不知道这件事我说得可对？”
刚刚秦天毅之所以能够分出一丝灵力进入他体内，是因为那灵力效果甚微，并且温和至极，秦牧这才默许了他的动作。
秦天毅也明白了秦牧的意思，他沉默片刻之后，才低声道：“虎毒不食子，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秦牧没有接话。
秦天毅叹息一声，向秦牧递去了一个令牌。见秦牧将令牌接过后，他目光幽幽，暗含着秦牧所看不懂的复杂。
“这是我的本源之物，凭你的直觉，可以看出来，只要捏碎这块令牌，我便魂飞魄散了……所以，你只管拿着这个令牌，我秦天毅有着自己的骄傲，还不至于害你。”
不知为何，握住了那一块令牌之后，秦牧的心突然闪过了一丝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