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如季房里待了一段时间,舒时出来的时候看到下面两人打成一团。
经过钟如季简单的介绍,他大概能分清两个人是谁,之前递果汁给他的叫郑祝司,在电脑桌那儿工作的叫俞宴,听说还有一个叫平弈秋的,性子比较欢脱。
舒时没有下楼去,而是支着栏杆看那两位,总觉得这姿势格外眼熟。
钟如季在他后面走出来,到他旁边,正好看到沙发上郑祝司压着俞宴,让俞宴动弹不得。
“你说说咱们什么仇什么怨。”郑祝司的双手紧握着俞宴的手腕,跟他讲道理,“我下午还要去训练场,您让我好过点成吗?”
俞宴被压的死死的,只能以瞪的方式警告他:“放开我。”
“不放。”郑祝司说,又絮叨,“要不是给钟哥发信息问过,我还不知道那些工作都是你安排的。”
“为这么些小事去找钟哥,还好意思说。”俞宴动了动手腕,发现挣不开。
郑祝司哼笑一声:“我要是不去找钟哥,今儿个我能死键盘上。”
俞宴放弃抵抗,抬眼看他:“有那么夸张吗……”
郑祝司给他气笑了,算账道:“五十个名额,一天之内处理完,下午我最起码得出去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八个小时都不到。”
“还没那么夸张?牛都没这么能干呢朋友。”
俞宴不说话了,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咳。”
二人俱是一顿,俞宴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郑祝司,而郑祝司也正好翻身,就着推力稳当的坐在沙发上。
郑祝司笑着对楼上的人打招呼:“嗨。”
舒时:“……”如果不是在这儿看了半天,他还真以为什么事儿都没有。
相隔他们有段距离的一扇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眼睛半睁半闭的,看到楼下张嘴就道:“郑祝司你又犯事儿啦,坐那么端正干嘛?”
不同以往,郑祝司只是恶狠狠的甩了他个眼神,损话倒是一个字没蹦。
平弈秋抓了抓翘到眼睛的头发,心里直嘟囔奇怪,然而才转了个身,就看到别墅里另外两人对他的注目礼。
“我去?!”平弈秋直接清醒了,当下以光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
……就跟上学见到教导主任抽查似的。
舒时憋住笑的欲望,心道这人应该是平弈秋了。
钟如季拍上他的肩膀,成功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回来:“走,送你。”
舒时张口要推辞,而钟如季却一挑眉,先发制人道:“没我你回的去?”
还真回不去。
舒时刚提起的气泄了个干净,他路痴的属性在某些时候总是格外致命。
先于他俩,平弈秋哒哒的下了楼,坐在郑祝司身边,三个人并排坐的整齐。
“你起的再晚一点连人都看不到。”郑祝司保持着微笑,从齿间说出的这话。
平弈秋也不生气:“我这不是太困了嘛,哎,不过话说回来,我明明是在这儿睡着的,谁把我扔房里了,不嫌累得慌?”
不嫌累得慌的郑祝司:“……”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好小子,下次爸爸再把你送回房里,爸爸就跟你姓。
别墅挺大,住在这儿的人却只有四个。
下去的期间舒时在犹豫要不要和他们认识认识,可只是想了想那个画面他就立马打消了念头,只是对往他这儿看的人笑了笑。
礼貌的微笑可以有,交流时的尬笑就免了吧。
舒时想着以后又不怎么来,这个时候把人都认全了,下回遇见人名和脸对不上号就很尴尬。
钟如季也没有让他们认识的意思,带着他路过沙发的时候用如常的语气说了句:“俞宴下午跟着去。”
俞宴没有丝毫抵触和不愿,点头应下:“好。”
郑祝司就是幸灾乐祸了:“该,让你戏弄我。”
刚醒没多久的平弈秋一脸懵的看看这又看看那,看到舒时和钟如季走出大门才缓过神,问到:“我只是睡了个觉,怎么好像错过了一个世纪?”
“这就夸张了,也就半个世纪而已。”郑祝司心情颇佳的双手平展往后一靠,潇洒至极的坐姿。
俞宴无语的瞥他。
郑祝司正乐:“让你整我,把自个儿整进去了吧?哎,咱二区的朋友真是同甘苦共患难呐。”
“舒时才来我们这儿,你没瞎说话吧?”平弈秋问郑祝司,他有些口渴,拿了果汁就咕咚咕咚的灌。
“我能瞎说什么?”郑祝司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见他喝的带劲儿,说了句:“你喝的是钟哥的水。”
平弈秋喝了半杯还意犹未尽呢,听到这话,甜腻的果汁立马把他呛到:“咳咳!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