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段天麒要一改前非,原来是想舍瓦石而抱玉。”
杜家杜鸿渐略带嘲讽地说道:“这小子除了会装,还会什么!”
“楚兄,燕京花开满城,秦冰卿艳压群芳。使百花失色,成为卷上珠帘。久闻四小姐与秦冰卿齐名,不知又是何等绝色?”
李起文面带笑意,看着失神的楚瀛。
“秦家小姐,才情无双。”
楚瀛仿佛没有听到李起文的问话,只顾夸赞秦冰卿。
李起文口中的四小姐是楚瀛的堂妹,楚瀛似乎不愿意提起。
“向着外人说话。我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楚兄未婚,秦冰卿未嫁。楚氏天下权门执牛耳者,与秦氏门当户对。段天麒不论家世和德行,都不能和楚兄相提并论。秦老一定会中意您这个东床快婿。”
李起文开口说道。他故意放大声音,同座之人都能听清楚,包括秦牧北。
楚瀛没有反驳李起文的话,把目光放在秦牧北身上。
以前听说秦冰卿和自己那名堂妹齐名,楚瀛不以为然。
当亲眼见识了秦冰卿的气质,一曲落,久久不能释怀。
段天麒怎么能配得上秦冰卿?
她像一片雪花,掉在他的心上,融在他的心头。
从小到大,楚瀛第一次有了冲动,横刀夺爱的冲动。
秦牧北不言不语,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李起文的话,让气氛一下子僵住。
“李起文酒后戏言,诸位不要当真。”
楚瀛轻笑一声,为李起文圆场,也为自己圆场。
众人望着一脸淡然的秦牧北,不明所以。秦楚联姻,秦家是高攀者。这是秦家增添影响力的大好机会。为何秦牧北充耳不闻?
“楚公子不必介怀,宴会前家父有言在先。”
秦之平隐晦地向楚瀛说道。
他的眼神在告诉楚瀛,不要谈利益,要自己去争取。
楚瀛点了点头。
瀛,取自大海,有广阔之意。
在京城的顶流贵族圈中,他不像段天麒那样有名气。但他具备像《诗》中那样的公子品性。段天麒能做到的,他一样能做到。段天麒做不到的他依然能做到。
宴会结束,贺寿者相继离去。
如其他世家举办宴会,不是谈合作,就是谈利益。各种理由,各种方式。
秦牧北的宴会很简单,就是像普通老人一样,举办一次寿宴。
“多谢秦老盛情款待,告辞了。”
见人走得差不多了,赵舞天也起身向秦牧北告辞。
“无大宗师之力,秦家不复存矣。段家行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希望大宗师有所防备。”
秦牧北思来想去,猜到段家送鼎的用意。五年前,段氏曾送麒麟鼎于燕京潘家,半年不到,潘氏家破人亡,麒麟鼎物归原主。
当时没有人将潘家的败亡联想到段氏的头上。现在看来,段氏蓄谋已久,居心叵测。
纵使秦牧北见惯风雨,也背部生寒。如果不是赵舞天赏脸前来,秦家就要重走潘氏覆灭之路。
“气运这东西,玄而又玄,说不清楚。我能感觉出那个鼎对段氏很重要。如果段氏拿不回鼎,迟早会衰落。”
赵舞天向秦牧北说道。
他在柳宿遗书上得知,气运对一名修炼者来说不可或缺。气运多少,可以直接影响到一名修炼者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