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绝的分析，让季缪缪越发确定，慕铭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公开慕夫人已经疯了的事儿。
“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女人会疯掉，不会是因为胡月吧？若是胡月和慕铭爵之间真的有些什么，对慕夫人来说，或许，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季缪缪的小脸放在了软乎乎的枕头上，带着无奈叹了叹气，然后，有些担心地说着。
“不管是因为什么，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你不必要去想那么多，你想想看，现在你妈妈已经去世了，她还活在世上，谁更惨？”顾夜绝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面颊，然后，十分温柔地说道。
“我觉得……还是活着的人最痛苦！”
季缪缪想到慕夫人那个模样，她无法想象，以前的慕夫人是一个多么优雅的大家闺秀。
到了晚年，却还要人这样喂饭吃。
若有一日，她的神志恢复了，想到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她大概会羞愧得想要去死！
“缪缪……”
顾夜绝看到她这个神色，心疼更甚。
“好了，我要休息了……”季缪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偏过头，淡淡地跟顾夜绝说了一句，合上了眸子。
顾夜绝没有再打扰，起身准备出去。
“若是有人来看我，你不要拦着，让她来吧！”季缪缪忽然低声跟顾夜绝说道。
“包括……唐果吗？”顾夜绝轻声问。
“嗯！”
季缪缪的脑袋埋在枕头里面，闷闷地嗯了一声。
“好！”
顾夜绝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等到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来后，季缪缪才微微扬起头来，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将那个黑衣人可能是慕雪笙这件事告诉顾夜绝。
她其实，还有些私心，想要独自将此事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