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季缪缪这样扇了一巴掌，此刻，慕雪笙的心里面，也满心满眼，只有季缪缪一人。
他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让季缪缪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赶紧从慕雪笙的怀中钻出来。
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慕雪笙：“慕少爷，你不会真喜欢我了吧？”
“不可以吗？”慕雪笙居然没有反驳，而是带着些许苦笑：“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居然爱上了仇人的女儿，而且，一开始，我的目的明明是为了报仇才接近你，到现在，我居然也不明确，当初接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说着，顺着身后的树干靠着，然后，缓缓地蹲在地上。
“这些年来，我似乎都在为了慕家的一切活着，明面上，我是一个和家里关系不好的小画家，私下里，我却只是他手里面的一把刀，指哪里打哪里，为的只是，让他可以对我的母亲好一些，毕竟，我母亲已经疯傻了，若是再继续受刺激，更不好的状态，会让我直接发疯的！”
他带着痛苦，缓缓地说着：“知道你的存在后，我真的很生气，也觉得老天有眼，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羞辱你，杀了你，然后，母债子偿，让我为我妈报仇吗？可是，真的和你接触后，我却……”
看着这样的慕雪笙，季缪缪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安宁时，在国外-遇到他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眼眸中就带着忧郁。
其实，他的肩膀上，一直都背负着很多的痛苦吧。
“你不要这样。”她伸出手，将慕雪笙扶起来：“其实，这一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只是慕铭爵一人造成的，若是没有这个男人，你母亲不会疯掉，我母亲不会死，所以，我杀了他也理所应当。”
“你……”
慕雪笙表示，自己怎么听不懂这丫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