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胜葫芦.恰便是》王实甫.元曲
恰便是,
呖呖莺声花外啭,
行一步可人怜。
解舞腰肢娇又软,
千般袅娜,万般旖旎,
似垂柳晚风前。
柳如烟笑道:“江姐,我跟你说……”
虞美盼歪着头问:“怎么,连姓也给我改了吗?”
“喊你‘一江姐’太绕舌,江姐多顺口啊!”如烟笑了笑说,“你别打岔,我告诉你那件好笑的事。刚才,我在寺里见到一个相公。”
“相公?”美盼立刻盼警觉起来,“什么相公?长得…很…好笑吗?”
“长得倒挺好,就是有点呆。盼姐……”
“怎么又姓潘了?”
“你不是叫虞美盼么,这还是那呆子告诉我的。”
“他把我的大名告诉外人干嘛?”
“我是外人吗?”
“不是,我是说,他说这些话,有没有外人在旁边?”
“他,又是谁?”
“这不是你刚才说的么!”
“他怎知你的名字?”
“我怎么知道!”
“那你干嘛生气?”
“谁生气了!”
“你还听不听笑话了?”
“你不说,我怎么听!”
如烟笑了笑,说道:“今天吧,老和尚带领我去看斋堂,那相公也非要跟着去看。在回方丈时,那相公却在门外等着,看到我出来时,对着我深深地作揖,说道,‘小姐姐莫非是美盼小姐身边的金子姐姐么?’我说,‘是啊,怎样了?’他说道,‘果然是金子姐姐,小生这厢有礼了!’”柳如烟边述说边学完盛打恭作揖的样子,“你说,他怎知我叫金子呢?”
美盼微微一笑,“可能是小和尚告诉他的?!”
“他又说:‘小生在此等候多时了!’我说:‘你等我干什么呀?’他说,‘小生有一言敬烦金子姐姐转告你家小姐,小生姓完名盛,字哲笃,成都仁寿人氏,年方二十三岁,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如烟抬头问,“哎~你老家不也是成都仁寿的吗?”
“是啊。”
“他是你老乡,你怎会不认识?”
虞美盼连忙矢口否认道:“噢,老乡,我就都得认得!”
如烟笑了笑道:“他又说,先父乃茶马司小吏,一生清廉,故此小生家境清寒,尚未娶妻。’盼姐,你说,好不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关键是,谁问他来着?他娶没娶妻和咱有什么关系么?!”
美盼听了,芳心窃喜:不但知道了师哥的生辰八字,关键是他“尚未娶妻”,真是字字千金!这下可放心了。心里这么想,兴奋都呈现在脸上。
如烟继续说:“真是一个书呆子,他还要我给小姐传言,谁替他传去!盼姐,你说可笑不可笑?”
“太好笑了!”虞美盼差一点就笑出声来,“但我不是笑他,而是笑你。”心想,在平时你经常打趣我,这一下子我可要打趣你了。
“我有什么好笑的?”
“傻丫头,说不替他传话,这不全传过来了……”见如烟有些不高兴,便又改口道,“像那‘娶妻’之类话语,是不能让我母亲知道的!”
如烟心想:你还以为我真是个傻子?我是有意说出口的,但听美盼这口气,像在挖苦我,便也笑了起来,撒娇道,“盼姐,不要挖苦人嘛~,人家就说错这一回,你就揪住不放了。”
如烟这小机灵鬼,想挖苦她?别想:“盼姐,我说他是书呆子,那书生连忙说道,‘姐姐误会了,小生并非书呆子,敢问姐姐,小姐经常出来吗?’盼姐,你说他,像话不像话?”
“她问我出不出去干嘛?”
“是啊,我也这样问他。然后是被我好一顿抢白。盼姐,我真不知道他想干甚么哩,世界上竟然有这等的傻角!我恨不得马上去禀告老夫人!”
“这等小事,就不要禀报我母亲了。”
“小事?你知道他又说啥?”
“说什么?”
“他说,你家小姐真美,‘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盼姐你说,他怎知你‘似垂柳晚风前’,他见过你吗?”
“哪有见过~”美盼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那,一定是他偷窥过你,这就更不行了,我得禀告老夫人去。”说着如烟佯装往外走。
【二】《赚煞.饿眼望将穿》王实甫.元曲
饿眼望将穿,馋口涎空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