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1 / 2)

【一】《谢亭送别》许浑.诗

劳歌一曲解行舟,

红叶青山水急流;

日暮酒醒人已远,

满天风雨下西楼。

唱完了一曲离别的歌儿,看到纪绪已醉得人事不知,张锦便解开了马缰,登上了回家的客船。

暮色降临时,纪绪方从醉梦中醒来,这才知道张锦已经远去。此时,又是秋雨飘摇,纪绪离开了那孤独的凉亭……

第二天下午,纪绪返回了书院。

刚踏进宿舍的门儿,李季就跑来喊他:“师哥呀,山长让你到他家去一趟。”

纪绪问:“可知山长唤我何事?”

李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呵,还何事,你开学的头一天就旷课。你想,是何事?”

“哦,那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别换衣服了,赶快过去吧……又不是去相亲,你换什么衣服呀……”

【二】《过故人庄》孟浩然.诗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纪绪急匆匆地往欧阳先生的家赶去。

他踏着蜿蜒的山路拾阶而上,一层层绿色梯田,把荒山堆砌得像一座座琉璃宝塔。田水反射着暮光,格外地耀眼;依山开出的梯田,最高的竟达八十六层,真像是架了云梯上青天啊!

在云山深处,有几户人家,苍青的山峦横卧在茅庐之外。山长家的门口站着一个人,远远看去,见那人仙风道骨的神采,便知是自己的先生。

纪绪随即加快了脚步。

来到了先生的跟前,先是一礼,又喊了一声先生。欧阳苏没有应答,只是朝纪绪慈祥地笑了笑,便转身进了自家大门。

纪绪随后跟了进去。

欧阳先生把纪绪领进了客厅,只见师母预备了丰盛的饭菜。见纪绪进来,吴师母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纪相公啊,快过来坐下,先生可是等你多时了。”

纪绪赶紧解释:“都是大雨阻隔了我的归程。”

“知道,知道,知道大雨,你赶不回来。所以,先生今晚才备了薄酒,为你驱寒。”

纪绪的心,稍微放松下来:看样子不像是要挨尅的节奏。

欧阳苏也没有什么开场白,而是领着纪绪先干了三杯酒,而后起身到墙桌前取出了一封信,说道:“前天,我收到了两封信,都是张锦的父亲寄来的——一封是给张锦的,信上只是说他母亲病了,很想儿子,让张锦尽快回家;另一封是寄给我的,把家里的情况大致跟我说了一遍,主要是怕我不准张锦的假。”欧阳先生把书信递给纪绪,“这就是寄给我的那封。”

纪绪接过了书信,抽出了信瓤,仔细阅读起来。纪绪是越读越吃惊,越看越气氛,他的手脚不停地颤抖了起来。

欧阳先生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张锦的父亲也不敢告诉他,怕他承受不了。”

纪绪问道:“先生找我来,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

欧阳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说,“我这里写了一封信,是给大理总管段义的,让段义跟梁王去说一声,先把抓的张氏兄弟及几个村民先放出来。”

“那他母亲和那些死去的兄弟怎么办?”

“也只能先顾生者了。”

“死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白死了……”

“这不是他们蒙古人的一贯做法吗?”

“这个梁王……哎,先生,梁王王禅不是在‘两都之战’时死了吗?”

“是啊,王禅死了之后,追随王禅与文宗作对的蒙古诸王秃坚,逃回了云南,自立为‘云南王’,前年在叛乱中也死了。如此,云南诸王便出现了空缺。这不,今年春天,太后诏谕文济王阿噜镇守云南,封为梁王。这个梁王阿噜到达云南后,大肆地掠夺财物,这就苦了贫民百姓。

你想,云南这几年,连年战乱,而这些带兵打仗的将帅又多为累世承袭,是一群覆军之将、怯懦之将、贪婪之将……诸将沿禄。

平时里,他们的军事又多失训练,闲得无事,以致骄奢淫逸,抢掠民财,军纪松弛和极端败坏。以至于出现了兵卒白昼挥刀戟走市,怖人夺资货,纵火焚庐舍……自郡守以下皆畏噤而不敢治的局面……

当然,这些都还好说,官兵来抢,百姓藏好了便是。关键是官府的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头绪也多。

荆王也速也不干和武靖王搠思班两位王爷镇守云南,但朝廷又发不下军饷,他们便自己收缴;平章政事探马赤代表朝廷,每年的税收一文也不能少;像大理国[1]国王段义,虽然现在被元世祖降为了大理总管,但段氏家族还不是过着和从前一样的皇家生活?他们的日常花销还不得从老百姓身上榨取?这就更不必说梁王这个刚到云南的‘饿皮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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