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你真过分!何必诋毁别人?”林唯唯的声音咬牙切齿的传来,好像这样能深深伤害到顾暖一样,“你说陈海洋是肮脏的,起码他能让我快乐!反说你的男人呢?恒科的大老板长成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莫不是老的走不动的老头子?否则会把公司交给你打理?”
林唯唯极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伺候男人的?能俘虏一个恒科的大老板!可想而知,恒科的大老板大概那方面很无能,不然你为什么还对阿琛贼心不死?你也很寂寞吧?你瞧不起我偷偷的跟着陈海洋是么?回头你也掂量掂量你自己寂寞的时候都做过什么!阿琛对你那么好,我都嫉妒!你却反过来因为恒科出卖阿琛!你是知道阿琛仅仅是喜欢你……不可能把公司分给你一丁点……所以你把黑手转向了恒科?那个恒科的老板作为男人真可悲……你这种女人,不止是手黑,心也是黑的!”
“顾暖,阿琛给过你什么?除了他这个人,他那颗心,还有吗?你暗自以为我才是败得一败涂地的那个?我告诉你!你真的错了!我有的你根本没有,你一点都没有,阿琛给了我他公司的20%股份,你呢?呵呵……”她颇为得意的笑了,已经不知道自己一句一句的都在说些什么,就是停不住。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没有脸了吗?被戳到痛楚了吗?顾暖,你真是……”
“……”
林唯唯一声一声地挖苦顾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恨,否则饭都吃不下,心里不痛快!
她不清楚顾暖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顾暖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能放下左琛的女人,林唯唯是佩服的,她认为,宁舍弃左琛也要追求钱财的女人,是一种奇葩。
她喊着顾暖的名字,让顾暖回答她,她想听听顾暖愤怒的声音,她希望顾暖能被她刺激的变成一个疯子。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的叫顾暖,说出多么难听的话,这边都是没有回声。
通话中的手机发出声响,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秦晴十分钟前进来顾暖办公室的时候,手里拿了需要顾暖过目签字的文件,一堆,顾暖那时就放下了手机,没有挂断,就那么搁在办公桌上,任由林唯唯对手机说想说的一切话。
顾暖不想听,也不喜欢去做一切给自己徒增不开心的事。
偶尔,无视敌人是善待自己。
和秦晴在沙发上坐着,商议着公事。顾暖也有许多是不懂的,左琛不在,董伟川不在,文远不在,她就问身边的秦晴。秦晴跟在左琛身边数年,对这行门清,也知道怎样的方式权衡任何事上的任何利弊。
...
比先前越来越焦急的心情占据了顾暖所有的情绪。
下班的时候,秦晴给顾暖拿着包,进入电梯后,顾暖问她,“秦晴,你和郝宇峰也不知道左琛的消息吗?比如先前,在我联系不上他那天起,听说过他去哪儿了吗?”
秦晴摇了摇头,皱了眉,“不知道,也没听说,宇峰和我很少能直接接触左总,从去年传出我窃取公司商业机密被逐出公司,到牵连宇峰,又到现在跟着顾总做事,只见过左总一面。”
“这样啊。”顾暖叹了口气,“他很严厉?”
问句。
秦晴想了想,语气平和,“公事上,左总要求严厉,态度严肃。左总的男性下属在各司的职位上都是有傲人的成绩,出类拔萃中的佼佼者。女性下属,做的长的,爬的职位高的,暂时还没有。”说到这儿秦晴笑了笑,“顾总算是第一个。”
顾暖会心而叹,的确是吧。
除了秦晴,她确是左琛手下第一个被他委以重任的女性。
并非易事,平日里应酬不完的外界应酬,人脉交际这堂课不是给谁上了都受用的。
内部也有为公司操不完的心,不停地忙碌,私人空间变得极少,许多女人无法选择这样的生活,顾暖亦是。从来没有打算过帮完左琛之后继续埋头繁忙,她的爱好和志向不在要做一个女强人上,人生这样度过她是不喜欢的。
顾暖也实在的清楚,被左琛在事业上欣赏的女人不止自己一个,但自己的条件最合适。为什么合适?因为她找到了爱情,正在与他共同努力,并肩追求未来的生活。
许多女人在竞争中爬上来,为何又掉下去?有的出于能力有限不经的住压力。有的是做出了选择,在爱情生活,事业工作,这两者之间,舍弃了人人敬仰的高职位,去追寻不被忙碌束脚的爱情,恣意的小生活。
而她的工作与爱情,暂时是被捆绑在一起的,无奈,也甘愿接受,她爱他,胜过那别人拥有的自由快乐,天高开阔的大千世界,也不及心中左琛。
秦晴说,她刚到左琛手下时,年纪还小,才20,是郝宇峰把她带到的左琛手下。左琛比她没大几岁,但那份沉稳是她不敢直视的。秦晴起初会不服左琛的严肃处理态度,毕竟年纪小,心里受不得伤害,偏偏左琛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就怜香惜玉。
久而久之,秦晴从不服,到心服,口也服,死心塌地。
一步步,是经历过许多职场上残酷事实,绕了无数脑筋,明白过来的。
现在秦晴想起,跟顾暖说起,是没有任何抱怨的。她认为跟在左琛身边这些年,自己累积的不是辛苦与劳累,是经验与知识,很宝贵。
...
出了公司,顾暖如同往日一样,回家吃饭。
美啬和乐乐今晚在,美啬对于烙饼不是一般的情有独钟,家里有饼铛,有面。她跟顾暖说,你妈是我干妈,在烙饼技术攀上另一个等级的时候,该孝敬干妈品尝。
还说,烙饼学完了,乔东城他奶奶要教她炒菜了。
顾暖喝汤的时候问她,“你要当厨子么?这么喜欢烙饼,还应下要学炒菜。”
“煎炒烹炸对于我来说太难了,学习一下,挑战一下……”美啬挺感兴趣,不过最近在找工作,第一次找工作,还不太容易。
乐乐唧唧歪歪的瞧着美啬,“还煎炒烹炸,你先学会‘煎’就行了,‘奸’乔东城可和‘煎’鸡蛋不是一个理儿,学那些什么用!不过有一点你得知道,煎鸡蛋和‘奸’乔东城,都是趁热成型儿就对了。”
吃完晚饭,顾暖洗脸,在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心里明明焦的都要皱起来了,还是能这么平静的在母亲和朋友面前应付下一顿晚饭,在母亲眼中,她吃的好像很愉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