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杜毓那么狼狈的样子,紫璃也不追究了,戴瑟扔下他的行李箱,但仍虎着脸说:“下次再这样……”
“好了好了,我他妈不会了,cao(指氧化钙)!”杜毓扶着老腰喊,嗓门高却也没什么火气。
喘了口气,他又说:“走吧,我请你们吃饭赔罪。”
说完随便在地上找了件衣服穿上。
紫璃小声说:“我吃过早饭了,不用了,你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杜毓咳了一声,又看向戴瑟,“那走吧,先去吃早点,我正好还有事找你。”
戴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见紫璃主动给杜毓捡行李,忙也弯腰帮忙,“你别动了,我给他弄。”
杜毓回房去翻了翻,出来说:“走吧,回来我收拾。”
说完拽着戴瑟出了门。
楼下牌匾被吹走的早点铺里,蒸气缭绕中二人对坐吃饭,杜毓突然掏出一张卡来说:“这给你,以前欠你的钱,我随便算了算,应该是八千多块钱,就上零零碎碎一堆,这里面是一万。”
戴瑟想起之前杜毓不知道被谁打了,他接到电话过去时杜毓已经满脸是血,送去医院后住院费是戴瑟交的,后来就不了了之,其实医药费总共也才六千多块钱。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杜毓虽然没皮没脸,但是借他的钱一准早早还上,大概是知道戴瑟也没家可依,不好欠他的。
“上次住院也就六千块。”戴瑟说。
“哎呀你拿着吧,有次我跑路你不还给我交过一个月房租嘛。”杜毓说。
原来他都知道,这事戴瑟都没跟他说。
看着那张银行卡,戴瑟突然问:“你姐姐她们呢,你真的一分不给?”
“不用你说,”杜毓说,点着了根烟抽着,“我拿到钱后想了想,还是去我大姐家给她放下了三万块钱,这么多年就大姐对我照顾多嘛,结果下午其他几个就听到消息,都到大姐家,围着我声讨,管我要钱,说不公平。真新鲜,钱是堂哥给的,不公平跟我说干吗?大学时候生活费都是大姐给我,学费是另外几个姐姐平均,她们平均下来也没多少钱,我就按平均的数给她们了,生活费总不能也让我折合成钱吧,养我算是她们的义务,又不是我要她们养的。”
杜毓喷出一口烟,吐了口唾沫,“还是我大姐仁义,把我给她的钱平均分给了她们,她们这才骂了我一顿,又对大姐说家里实在困难,这才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