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郁金香小区,柳妙烟家中。
曹兰芳穿着一身山水墨旗袍,简约大方,既端庄而又不失雅典。
只是此刻,她脸色有些阴沉,默然坐在真皮沙发上。
“妙烟,我早就说过这女婿不中用,让你早早离婚了。”
沉默良久,她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火气,彻底爆发出来:
“结婚两年来,沈轩那废物除了干点家务事之外,能有一点用处?真是倒贴门都不要的贱骨头!
现在好了,丑事传得人尽皆知,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不但丢尽我柳家脸面,还连累你丢了工作,你还念着他干什么?明天必须离婚!”
以往沈轩虽然会犯些小错,但问题并不算严重,就算曹兰芳早看他不顺眼,却也不能一言而决。
毕竟倘大的柳家产业,都是柳老爷子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
哪怕他已经出国就医,但积存的虎威犹在。
只不过,现在沈轩弄出这么大丑闻,她作为丈母娘要求离婚,任谁也不好指责什么。
甚至有些豪门公子,还会拍掌欢迎呢。
她可是知道那个废物女婿,之前因病情反复,早早分房睡,至今都沒有碰过自己女儿。
换句话说,自己女儿还是清白之身,这就金贵得多了!
以女儿的姿色与身份,肯定大把人争着娶回家!
柳妙烟低着头,沒有说话,有些无精打采的看着手中婚纱相。
她俏丽的唇边,升起一抹自嘲。
两年青春年华白费,到最后一无所有,说不怨恨那是假的。
特别是对于女性而言,最宝贵的年龄段浪费了两年,简直等同于抹杀。
加上这两年背负了太多委屈,她活得真的很痛苦,倘若不是爷爷那一关过不了,真想就此一刀两断。
毕竟,该付出的她已经付出了。
之前她还曾尝试维系这段陌生婚姻,甚至为了沈轩的病情多次奔走,但结果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种一无是处的夫婿,不但让自己抬不起头做人,还连累家业败落。
这种受人捉弄的感觉,柳妙烟真的受够了。
这一次,对方还犯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更促使她下定了决心。
就等沈轩回来,正式开成公布!
只不过,这么晚了,沈轩却姗姗未回。
要是按照正常情况,这个上门女婿早就买好菜煮好饭,恭候一家子吃喝了。
此刻,对方不但一声不吭离开,还连个交代都沒有。
曹兰芳早就等得不耐烦,愈想愈气愤,怒极道:
“这个垃圾不会是见事情败露,躲避风头去了吧?”
“昨晚我已经跟他说清楚,要是还有点担当,那就不会龟缩。”
想起这个名义上的男人,一年到头双方都沒什么交流,自己连他的底细都不知,柳妙烟心中便有些苦涩。
据爷爷说对方是故人之后,落难后恰好重新偶遇。
也不知是不是爷爷当年欠了别人恩情,不然就凭这种病秧子,怎么可能入赘得了柳家?
但不管怎样,现在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家族想要消除恶劣影响,自己这边必须给个交代,否则这辈子全家都没办法抬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