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心中也有些自责。
要不是自己开车分神,那这天大惨祸就不会发生。
如今大难临头,只怕沈轩不但要坐牢,自己打一辈子工都还不完赔偿。
这却怪不了她,毕竟刚才并沒有察觉拐弯处那辆越野车的异常,
以为沈轩肺痨病发作,痛苦得一头撞了过来,然后诱发连锁车祸。
柳妙烟压下心中的绝望,犹如提线木偶般,双眸失神的走向现场。
由于这场突发事件,整个双车道已经失控,现场堵塞不通。
不过那些幸运躲过一劫的行人与车主,此刻纷纷反应过来,慌忙奔向事发地。
一些热心的车主,一边指挥通行,一边打急救电话。
而一些惊惶失措的女性,看着车外血淋淋的一幕,吓得情不自禁的尖叫起来,引得周围气氛愈发悲凉。
沈轩皱眉扫了一眼外面,也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沿途七八辆车东倒西歪的翻倒在旁,数名遍体鳞伤的司机挣扎着爬出驾驶位,
还有一些伤势严重的爬不动,只得在那惨呼救命。
而车速失控的路虎司机,同样被一辆小货车压在下面,浑身鲜血,抽畜不止,看起来还未断气。
但离奇的是,此人血红色的瞳孔中,仍旧挂着一丝疯狂,鲜血淋漓的脸庞更显狰狞。
沈轩瞥了这司机一眼,随即眯眼细看起来。
“爷爷,爷爷,,快醒醒!”
这时,一道伤心欲绝的声音乍响,顿时引起周围众人的注意。
那是一辆倾翻的限量版法拉利,车窗缓慢摇下,从中艰难爬出一名容貌俏绝的精致女子。
只不过,此刻她身上的蓝色西服已被鲜血染红,美眸中全是绝望。
她却感觉不到身上疼痛,反而不断拍打着车后座。
而被小卡车压塌的法拉利后排,正坐着她的亲人。
要不是她这辆特制车材质过硬,加上防弾玻璃受得住冲撞,只怕此刻已经被压塌了。
柳妙烟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对着周围人群喊道:
“各位麻烦帮帮忙,将这辆小卡车移开,否则里面的人真会出事。”
当即,几名热心车主跑到法拉利处,用力将压着车厢的小卡车推开。
而这时,停下脚步观察那路虎司机的沈轩,正犹豫要不要将其強行拖出来时。
“小子,你太吗不帮忙不说,还傻不拉几的挡在大路中间?”
一名大汉见沈轩挡在过道,一脸不爽的吼了一声:
“有病就滚去医院?别傻站在这儿!”
说完,他厌恶的对着沈轩呸了一声,直接蛮横闯了过去。
柳妙烟听到身后怒吼,转头便看到那边沉寂不动的沈轩,美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难道这混蛋不清楚自己引发的车祸,有多么严重吗,竟然还作壁上观?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哐当!”
这时,小卡车终于被移开,众人強行拉开扭曲的法拉利车门,入目便是一名双目紧闭的白发老者,正半躺在后座。
这白发老者年约七旬上下,看上去颇为威严,但此刻面如白纸,额头破裂,毫无反应。
“毕波,毕波,毕波……”
众人刚将白发老者抬出后座,两辆救护车便适时赶到。
几名身穿白大卦的医务人员,迅速来到法拉利车旁。
一名中年医生俯下身,探了探老者的鼻息,又取来听诊器探了探心跳与脉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