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站在原地,脑中念头转动。
虽然他在医书上,也曾看过类似的病情,但大多都需要珍稀的天材地宝辅助。
且不说短时间内能不能寻到,就算能够寻到,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
更何况,拿回来还得炼制。
“唐老,莫非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赖伏波无法接受,不死心的问道。
唐立诚面带苦笑:
“老夫人五脏衰败的情况,已经很难逆转回来,我也只能尽量延缓,没有彻底根治办法。”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还有其他救治方案的。”
赖伏波焦躁嘶喊:
“唐老你再想想,肯定还有什么遗留的地方。”
他声音嘶哑,脸上全是沉痛绝望。
周围气氛沉寂,一众医务人员额头渗汗。
他们万万沒想到,唐立诚也会无计可施。
他们想发表一些自己看法,但又不想涉足其中,毕竟事关赖伏波的家属,搞错了很容易招致祸害。
而此刻就算他们不发声,也有唐立诚顶在前面担责,何必強出头。
面对赖伏波的焦躁无奈,唐立诚怅然一声,劝说道:
“赖当家,再耽搁下去,那救回老夫人的把握便减少一分,尽早决定吧。”
“赖当家,唐老是成名数十年的医师,他这方案算好的了,还是抓紧治疗吧。”
一旁的院长也出声劝道:
“我们也知道这事实难以接受,但现在必须放手一搏了。”
“再拖下去,只怕老夫人熬不过今晚。”
一众医生也纷纷开口,言辞诚詪语切。
只要不是让他们出手治疗,哪怕真的出了问题,报复对象也只是唐老而已。
“三成把握都沒,而且救回来也只能卧病在床,这岂不是拿命来博?”
赖伏波脸色难看到极点,手中拳头用力攥紧,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良久后,他強行让自己沉静下来,咬牙道:
“唐老,给我说说治疗方案吧。”
犹豫再三,他别无办法,也只能选择相信唐立诚。
“老夫人目前最严重的危机并不是昏迷或中毒,而是身体机能开始全面衰竭。”
唐立诚略微沉吟一下,详解道:
“我打算给老夫人服用一些大补之物,然后以金针刺穴的方式,将她仅剩生机激发,然后让五脏六腑尽可能活化,从而修补滋养全身。”
“但这么做有个严峻问题,就是老夫人的身体老化,很可能承受不住金针刺穴,造成的风险极大。”
“然而,这又是唯一的可行方案。”
这方法很残酷,一个不慎就会死人,让人难以承受,却沒有人提出质疑。
事关邓宜媛的生死,沒有足够把握,谁敢胡乱开口?
“不,我想到还有种办法。”
赖伏波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怒声道:
“那两个贩卖药丸的嫌疑人,她们应该清楚药品毐性,
既然她们敢公开贩卖,那肯定清楚怎么解毐!”
“老六,立刻联系巡捕死审她们,不管如何都要让她们交出解药。”
“否则,就让她们统统陪葬!”
赖伏波自小丧父,他是邓宜媛一边行乞一边拉扯长大的,因此双方感情极深。
他绝不希望自己母亲就此死掉,哪怕一命相抵他都愿意。
“赖当家,我们时间不够,而且审讯未必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