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失色,拼命调动所余不多的內劲,疯狂抵挡。
但结果,仍旧沒有丝毫用处,反而节节败退。
沈轩这一掌,尽管只是调动一丝內劲,但根本不是普通武者能抗衡的。
下一瞬,噗通一声,任青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啪的一响,地板砖竟然被砸得蜘蛛网般碎裂开来。
这一次,别说抵挡了,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就这般跪倒在沈轩面前,犹如虔诚信徒一样。
沈轩缓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还要继续吗?”
力度重如千钧,压得任青云差点踹不过气来。
他沒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沈轩,战力竟然恐怖到如斯程度!
说起来,虽然他蛊术的本事不及任盈盈,但这是因为平时间将更多精力放在武学上,特别是步法与刀法,在苗疆一带可是出了名的。
然而这一次,他不但无法像以往般打趴对手,相反被对方轻飘飘一掌震得内脏翻江倒海,心中说不出的郁闷。
沈轩负手而立,淡淡道:
“要是不服气,那我唯有送你一程了。”
尽管声音平淡,但言语间却透出一丝丝杀意。
“别别别,我服!”
虽然任青云脑袋不够灵活,但也不可能寻死。
何况他这些年辛辛苦苦练武,不就是为了处理好身体问题吗,哪里肯轻生?
“既然不想死,那就想个办法让我安心。”
沈轩脸色平静如初,淡然道:
“你的手段太多且杂,我可不想放着个定时雷。”
沈轩之所以不杀他,一是无怨无故,二是看在对方受害者份上,加上智力不健全,杀这种人只会污了自身品格。
“这——”
任青云一脸苦瘪,犹豫着道:
“我们苗疆一向有奉主的习俗,要不我将本命蛊交给你,认你为主?”
他不敢再表现出丝毫桀骜,萎靡地低头摸出一物:
“这是玲珑笛,是遥控我体内玲珑玉蛊的器物。”
“只是每隔半年左右,你需得吹响三次,和我体内的玉蛊沟通一下,不然它会发作……”
沈轩眼眉一挑,想了想还是收了下来。
虽然任青云年纪比他大,但脾性智力摆在那,加上也沒有大仇,要是放任不顾,不说会不会出外作恶,单单生存估计都成问题。
至于任青云会不会给任盈盈报仇,沈轩压根不放在心上。
除了有自信压服对方,以及有玲珑笛作为底牌外,任青云对其母亲向沈家复仇似无多少认同。
以其智商情商,也不懂得太多亲情,只是习惯被安排罢了。
“你体内似乎淤积了不少煞气?”
沈轩一边对外发了条信息,一边看着任青云:
“看来任盈盈之前并不懂得救治,只是一味维系你生命。”
任青云体内淤积着秽败之气,那是以前内伤遗留的,正演变成秽煞,惭惭蚕食着他的内脏骨骼。
脸色乌青,瞳孔泛白,就是病变的直接体现。
何况,他本身生机就脆弱,这一叠加,更是危上加危。
“主子,你竟然能看出我的身体情况?”
任青云又惊又喜,答道:
“虽然我母亲在极力维持我不陷入昏迷,但由于身体亏虚太严重,几乎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