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事,我的确沒资格过问。”
沈轩伸手阻止曹珍芳,淡淡道:
“但珍姨目前是我舒南堂的管事,眼看她生活出了问题,那就不得不插嘴几句了。”
他猜到曹珍芳如今过得很痛苦,不想其再回去遭曹兰芳的罪了。
“舒南堂的管事?”
柳妙烟抬起美眸,扫了一眼面前那座古典医馆,声音冷傲道:
“沈轩,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一段时间不见便成为舒南堂掌柜了。”
“我之前还奇怪珍姨最近为何心不在焉,还时不时弄出点问题,今天更是偷偷跑出医院,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她愈说愈激动,怒声质问:
“先是恶意谋害我妈,现在又捉弄珍姨,沈轩,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收手?”
“妙烟,你误会了。”
曹珍芳眼皮一跳,忍不住道:
“沈轩沒想过谋害曹兰芳,更沒捉弄过我和柳家,他只是出于好意帮我而已。”
这次她欠沈轩不少人情,自然不想他凭白受到污蔑。
“这个时候了,你还给他隐瞒?”
柳妙烟恨铁不成钢看着她:
“你是被他要挟了,还是脑袋进水了?”
“之前捅人事件,他可是亲口承认的,这还能否认不成?”
她转头恨恨盯着沈轩:
“威胁珍姨来给你背书,沈轩,你的手段真是愈来愈下三滥了。”
“妙烟,我都说你误会了,沈轩并沒有要挟我!”
曹珍芳目光逐惭变得坚定,步履阑珊着来到她前面:
“你和他相处了快三年,难道时至今日还不清楚他的脾性吗?”
“他连我和罗炳秋的私怨都能放下,怎么可能会对你和曹兰芳施下三滥手段?”
“而且,就算沈轩辜负了所有人,他也不会辜负你。”
“要是沒有他,益生健能屡屡渡过危难?”
“要是沒有他,你能升任省城柳家三脉主事人?”
“要是沒有他,你有资金拿下云霞山度假区?”
她愈说愈大声,带着几分指责呵斥道:
“你一时糊涂受了曹兰芳的蒙骗可以理解,毕竟关心则乱,但你不应该一直偏听偏信!”
“这事与蒙骗无关,我承认欠他良多,但不意味着他可以肆意伤害我身边的人。”
柳妙烟属于骨子里十分要强的人,被两人这般训斥,情绪一下子点燃起来,羞怒道:
“至于我欠他的,迟早有一天会还,行了吧?”
她最近天天为了公司的事务操碎了心,还得应付老妈子的蛮横折腾,如今沈轩和珍姨又各种添乱,心情早就糟糕之极。
沈轩见柳妙烟情绪有点失控,不想再刺激她,干脆沉默下来。
柳妙烟深呼吸一下,转头看着曹珍芳沉声道:
“我最后问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要是不走,那以后就自生自灭,你的事我不会再多过问。”
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压下之前的烦恼,沒想到又因为曹珍芳与沈轩产生了争执。
此刻她连带着看曹珍芳都不顺眼了。
曹珍芳认真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
“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柳妙烟怒极而笑: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至亲,成心给我置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