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真的是碰巧遇上了这件事,只是他不应该如此冷漠,不仅不同情姑娘的惨遇,居然还落进下石想趁机占姑娘的便宜。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看你分明就是在狡辩。”姑娘看着朱员外就来气,他如此的做法和那些凶手的做法别无二意,如此心思歹毒就算他不是杀人凶手,在姑娘心里也堪比杀人凶手一般,此时姑娘恨不得将朱员外杀了以泄心头之狠。
朱员外外见姑娘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他确实刚才不应该那样说,姑娘一家被灭门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居然还想趁人之危实在是不应该。
现在想想刚才他说的话虽是无心,但是听者却有意,实属不应该那样做,再说面前的这个人看样子是给姑娘做主的,他实在是惹不起,也得罪不起,所以眼下他最好服个软,将事情说清楚自己好全身而退。
于是朱员外一脸歉意的看着姑娘说道:“姑娘对不起,刚才一进门我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
这话一出岳泽觉得十分好笑,人家一家惨遭灭口,居然他还能开得出这种玩笑,显然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于是他没好气的说道:“开玩笑你也该有个度吧,这种事情朱员外也拿来开玩笑,简直没有人性。”
如果朱员外不知道白玄的身份,此时一定会反驳岳泽,骂他多管闲事,但是现在他不敢那样做,他怕惹怒了白玄自己没好果子吃。
所以此时他只能卑躬屈膝的说道:“是,是,是小的的错,小的没有人性,不应该开玩笑,但是大人,我确实不不知情,我只是心中惦记姑娘,于是才来镖局看看,结果路过镖局恰好碰到了这种事情。”
朱员外说到这件事时心中懊悔不及,如果他早知道这镖局里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在他肯定不会贸然进来,不仅没有讨到便宜而且还挨了一顿打,现在居然想走都又不了了。
白玄若有所思的看着朱员外,看样子这朱员外确实与这件事情无关,但是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却毫无头绪。
就现场勘测,并没有找到一点可用的线索,所以他只能从仇杀这方面入手,因为一般这种情况相对来说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就在白玄思索的时候朱员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突然大呼一声,“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白玄,此时他想到一些与镖局相关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于是只能试探性的看向白玄。
白玄被朱员外大呼小叫吓了一跳,他瞪了一眼朱员外没好气的说道:“你想起来什么尽管说,如果你提供了线索,我就放了你。”
这朱员外如果真的能提供一些线索,那自然是好事一件,如果提供不了,将他打发走了就是,在这里不仅不能帮助他,反而总是打扰他碍事的很。
朱员外是清平镇有名的富豪,在吃喝玩乐,游手好闲这一方面那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对于清平镇上的事情,他还是多少有些了解,哪怕是那些小道消息他也知道不少。
既然白玄都这样说了,那么他肯定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来,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在此地继续呆下去了。
于是他开口说道:“这镖局惨遭灭门,如果不是冤家报仇,又怎会下如此狠毒之手?”
白玄也赞同朱员外的说法,如果没有仇恨,平白无故就将镖局上下百口人杀害,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所以他看着朱员外说道:“继续说下去。”
这朱员外既然这样说,那么肯定是知道有人和镖局有过仇恨,或者说和镖局有过过节。
“我想起来,之前镖局总镖头曾经跟一个卖烧饼的发生过矛盾,不过这件事情很久了,而且当时总镖头怕事情闹大,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而是不了了之了,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朱员外想起这件事不得不佩服总镖头的为人,但是更明显是卖烧饼的过错,卖烧饼的不依不挠,总镖头却只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对方,并没有将对方逼上绝路。
现在想来这件事说不定就和卖烧饼的有关系,卖烧饼的心胸狭隘,时隔这么久做出这种事情也说不定,指不定他谋划了多久。
想到这里朱员外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外人,这才小声说道:“我觉得这卖烧饼的嫌疑最大,你们可以查一查,不过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朱员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了姑娘的头上,这种事情他为何不知道?怎么一个外人都比他了解的更清楚。
于是她瞪了一眼朱员外没好气的说道:“你胡说,我父亲一向与人为善,怎么可能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卖烧饼的。”
“你父亲是与人为善,不与人为恶,但是挡不住别人来找你的茬,你说是不是?”说到这里朱员外一脸的笑意,这姑娘也太天真的,还真当是全世界的人都和他父亲一样,为人善良处处替他人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