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姻缘树,和红墙钟楼都是景大的特色景观之一。
枝叶婆娑的树上挂着数不清的红绸,在微风中荡漾飘拂;还有些红绸被风吹落在地上,也不知是谁的祈愿了。
“在姻缘树下求了姻缘,就真能获得一段美满姻缘吗?”明渝钧看见漫天招摇的艳红,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月老很忙,哪来得及普爱众生,最多不过就是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顾朝笙皱着眉摇摇头。
明渝钧苦笑着;其实他姐一向都是务实主义者,根本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顿了顿顾朝笙却又说道:“但是景大的学子都坚信不疑,他们入学后就会虔诚的在姻缘树挂上红绸,祈愿在大学时找到喜欢的人。我以前来景大找我妈时,也总会捎上一些红绸,趁我妈不在就全部挂在姻缘树下;当时还小,总以为挂了红绸就真的能找到对象了。”
明渝钧围着姻缘树转来转去,看起来这棵被传得玄乎其玄的姻缘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满树飘舞的红绸。
为什么姐姐在遗书中说要将她埋葬在景大姻缘树下?那封遗书经过鉴定确实是真的,那么也许是景大姻缘树对于姐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了想他还是向顾朝笙问:“朝笙哥,你知道这棵姻缘树有没有什么传说?为什么它就是姻缘树了?”
“景大都已是百年名校了,这棵树也是百年老树。景大校区倒是翻新重建了好几遍,但这棵树就一直在这里屹立不倒;至于为什么是姻缘树,似乎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说的,来源起因也已不可考究了。”顾朝笙仔细思索了好久,最后还是摇头。
“我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明渝钧轻声叹息。
他好心的捡起一些已经落在地上的红绸重新挂回树上,却被顾朝笙拦下了,说随便帮别人挂红绸容易招致烂桃花,吓得明渝钧连忙放下。
偶见有三两个学生很腼腆的来系红绸,看见这边有人就害羞的跑开了,毕竟年轻人脸皮都薄;其实也许是因为快要放暑假了,校园里都冷清了许多,看起来有些萧条。
顾朝笙又东拉西扯的问起:“不过陆寜仪带你来见姜教授做什么?晚妆都毕业六七年了,正常情况毕业后学生和老师都没什么联系了。”
“有一些事情我想知道。”明渝钧只简单说道。
“我能跟你一起过去吗?”顾朝笙问。
“嗯?”明渝钧有些不解,但看顾朝笙神情很认真就想了想说,“我问问陆小姐,看情况吧。”
陆寜仪陪姜主任回到景大时已是夜暮初落之时,明渝钧和顾朝笙沿着湖边小路向老师们办公的学术大楼过去,突然看见天边绽开烟花,绚烂璀璨,看着方位是在操场那边。
顾朝笙解释:“这是景大的传统。若有情侣表白成功,就会放烟花庆祝;不过现在这个传统也丢得差不多了。”
明渝钧嗤笑:“这商家的营销手段不错,可都快赶上情人节的红玫瑰促销手段了。”
顾朝笙发现明渝钧跟他们的思维方式都不太一样,总之是一点都不浪漫,妥妥的直男思维,活该单身三十年。
姜教授的办公室在学术大楼八楼,他们搭乘电脑上去,电梯门开时外面有一个男人在等电梯,约莫四十多岁,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顾朝笙连忙道:“荣教授好。”
“是小笙啊?什么时候回国的?”那男人看见顾朝笙温和的笑着问。
“半年前回来的。”顾朝笙答道。
看起来那位教授也是有事忙着要走,只跟顾朝笙寒暄了几句就乘电梯下去了。
明渝钧悄悄问顾朝笙那位教授是不是很厉害,刚才他遇见人家时都有一种小学生遇见班主任的感觉了;顾朝笙贼眉鼠眼的说:“那位就是荣教授,心理学系主任,就是那位跟陆师兄并称的卓前辈的导师。这位荣教授虽然年岁不大但在国内心理学圈子里很是有声望,早些年发表过几篇B类论文,还有一篇被《SCI》收录了。”
那可确实是个牛人!
“那他这么厉害,怎么还只在景大做一个教授啊?”明渝钧八卦追踪起来。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教书育人呢。”顾朝笙嘀咕起来,“而且他是荣家的人,留在宁州当然比其他地方好。医学院的荣院长,就是荣教授的小叔,他们叔侄是荣家文化水平最高的人,算是荣家的招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