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洋一路狂奔,心中没有因为逃脱了围攻而高兴,反而是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失落,细细回想起来,郝连娇娇的背叛的话语不是没有道理的。
来路不明是他心里,一直以来说不出的痛,不仅在南宫牧里有许多的师兄弟骂他来路不明,就是被义父南宫牧主带去参加一些比武的时候,也会被其他各牧的人骂成来路不明的杂种,为了对抗这些恶毒的咒骂,他只有每天疯狂的练习,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他才有了今天,被誉为西方九牧的天之骄子的成就。
本以为有了好的成就后,别人就会认同他的身份,从今天看来,是他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根深蒂固的门阀意识已经在这些底层的各牧之中,深深的扎下了根,门阀传承是他们对待所有人的唯一标准。
说起来,那时候,林木洋曾无数次的在他的面前说说,他们郝连牧虽然只是北岛幕府下辖的五方之一的一方的首牧,但在北岛幕府的所在地大龙城里,还有一个他们的郝连门阀,他们的郝连牧就是从大龙城里的郝连门阀传出来的。
不光如此,在大龙城里的郝连门阀还是,铁盟州里的郝连门阀传出来的。
要知道,铁盟州可是下辖有三十六个幕府,北岛幕府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身在铁盟州的郝连门阀是多么的强大可想而知,如此推算下去,他们郝连牧也绝对算是铁盟州里的郝连门阀的一脉相承,门阀的传承是可以追根溯源的,这便是强大的门阀意思的根源所在,每一方的各个牧主,都是拥有门阀背景传承而来的,是有根有据可查的。
所以他林木洋在这门阀的意识的海洋里,是一个可怜的落水者,谁也看他不起,郝连牧做为一个兴旺的郝连门阀的传承,当然绝不愿意吸收一个没有门阀背景而来路不明的人,这会有损郝连门阀的声誉。
这大概就是郝连娇娇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喜欢他的原因,想到了这一层的关系,林木洋心中,忽然又释然了许多。
谁让自己是个无根的野草呢,林木洋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可是又一想,发觉又不对了,南宫牧里的镇牧之宝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郝连娇娇放下高级门阀意识的姿态来与他虚与委蛇呢,还说那不是普通的镇牧之宝,而是牧神帖,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脑海里闪现,林木洋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思索间,一抬头竟然已经跑到了黄门镇外,在镇口处,月光下,他看到一个黑影牵着两匹马从镇里走了出来,虽然看不真切,但从体型看,林木洋一眼便认出,这人应该就是老鬼了。
果然,到了跟前一看,这牵出两匹马的人就是老鬼,林木洋疑惑道:“老鬼,你怎么这么晚把马给牵出来了?”
“当然是逃命了,难道你还等着他们来黄门镇来抓你啊?”老鬼很不以为然的道。
“你知道我在竹林里的遭遇?”林木洋更加不解的问道。
“八九不离十。”老鬼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们向我要那个东西,你也知道?”林木洋心里盘算着,这老鬼一定知道很多事,便试探般的问道。
老鬼何等精明,冷笑一声道:“不用试探我了,你说的是牧神帖吧!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你。”
林木洋大喜,道:“快说快说。”
“先离开这里再说,”老鬼卖关子一般,大打马说着,驾的一声,骑马向远处奔去。
林木洋只得跟在后面,驾驾的狂奔着,很快便跟上了老鬼,然后向老鬼问道:“快说说,什么是牧神帖?”
“将你脖子上挂的那块小木牌给我。”老鬼放慢了速度,向他讨要道。
林木洋急于知道关于牧神帖的秘密,犹豫了一下,便将脖子上的那一块雕刻有复杂花纹,他从小就带着的木牌从脖子上取下交到老鬼手上,然后问道:“这和牧神帖有什么关系!”
老鬼握着那木牌,阴冷的一笑道:“这就是牧神帖。”
林木洋脸僵了僵,而后摇了摇头,看着老鬼手中拿着的他的木牌道:“你别唬我了,这怎么可能是牧神帖呢?”
“你不信?”老鬼很郑重的问道。
林木洋摇了摇头。
“那好,我就告诉你,这牧神帖其实就是一块包含有神力的木牌,”老鬼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这牧神帖虽然对武者没有多大的用处,但对修炼者来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林木洋越听,心里越惊,小心的说道:“修炼者,我听牧主说过,只有铁盟州里才有修炼者这一说,在我们北岛幕府,最厉害就是十级武者了。”
老鬼点了点头道:“对,你说得不错,武者和修炼者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将武者比做蚕蛹的话,那么修炼者就是破茧而出的蝶了,如果非要做一个比较的话,那便是,一个一级的修炼者相当于十个十级的武者。”
林木洋听到老鬼详细的解说后,惊得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自己是一个四级武者,如此说来,一个一级的修炼者不知道可以打他多少个林木洋了,身为铁盟州里的郝连门阀里,也一定有修炼者的,如此一比较,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弱小啊!
“可是,这与牧神帖又有什么关系呢?”林木洋接着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