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的当天，要是仔细看屋顶，就会发现有人快速从屋顶经过。
而普通人就算是有所察觉，也只会认为是一阵风，并不会怎么去在意。
凤亦寒在批改完奏折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长安殿。
他想突然提升位分，她一定会很高兴。
“陛下。”绿蓉在看到凤亦寒时，早就见怪不怪，主动退了出去。
此时的谢妩正在钻研她的那些化妆品，而且还用笔将其写下来，她主要是算一下大概能够用多久。
尤其是有些化妆品上并未写出使用的方法，她就想着都写上去，到时候卖出去，其他女子也能够看明白。
就在谢妩快要弄完时，却听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爱妃每次都这么忙，朕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的东西没收。”
凤亦寒显然就是在这站了好一会儿，也是为了不打扰，但看着这样的势头下去，恐怕要结束，也需要很久。
谢妩手一抖，纸上就多了一点墨水。
于是她赶紧把毛笔放在一边的砚台上。
“陛下，没有必要这样吧？”谢妩朝着凤亦寒眨了眨眼睛，试图让对方收回刚才说的话。
都怪她刚才实在是太认真了，才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而蓉儿那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都不通报。
凤亦寒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纸，大概看了一下，重新将目光移向谢妩。
“字迹有所进步，只是你确定其他人能看懂？”凤亦寒将纸张放在桌子上，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质疑的话。
“有那么难懂吗？明明已经写得很详细了。”谢妩再次拿起那张纸，重复将内容看了几遍，狐疑了看了凤亦寒一眼，心里更是疑惑起来。
“你写的是很详细，可是你的东西并没有标注是什么，而且你能够保证用的人都识字吗？”凤亦寒凑近了谢妩，轻笑出声，挑眉反问。
而谢妩则是以为他要坐她的位置，于是就主动站了起来。
但对于他的话，她也有仔细去思考。
她的确没有考虑全面，至少在她的时代，不认识字的人基本上很少了。
可在这边完全不同，有些女子可能还没念过书。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谢妩眼中发亮，下意识就说起了之前学过的。
凤亦寒却是对她的距离有点不满，有必要见到他就躲吗？
“你怎么不继续坐着了？”他也不过去，就在原地问。
尤其是对方的举动，还真是让他有点不太理解。
“臣妾以为您要坐，就主动让位了。”谢妩瞪大杏眸，连忙解释，敢情她是误会了吗？
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那旁边的是什么？”凤亦寒不经意瞥了一下桌子那边的椅子，才看向谢妩反问。
此话一出，让谢妩不由得讪讪地笑了笑，“刚刚没注意，不过现在也还可以挽救。”
她将凳子换过来，自己照样坐原先的凳子。
只是在她坐下之前，凤亦寒的动作明显比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