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自己要狮子大开口吗？
笑话！
凌骁深邃的眸光一闪，幽幽地跟顾娉婷对视片刻，踱到沙发边，翩然落座，不再言语。
顾娉婷也随即转回沙发边，刚要坐下，便听到厉泽成的脚步声，旋即又走回楼梯边，不安地静待厉泽成下来。
厉泽成下来，先是看眼腕表，只匆匆地问顾娉婷：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小洛？”
“做完鉴定吧，您说呢？”
厉泽成叹口气：“也好，”看眼客厅方向，又道，“太晚了，今晚在这儿休息吧，明早我让人过来取佳慧的血样，你刚好可以直接带走。”
匆匆商量完毕，厉泽成让顾娉婷给凌骁找间客房，自己上楼了。
顾娉婷把凌骁带到二楼一间客房，简单说明情况，然后转身离去。
凌骁带上房门，合衣倒进床里，在幽暗的壁灯里，回想着认识这一家人的始末。
他自己在入睡前也没想明白，自己当时是哪根筋不对，看到顾小贝那个招聘广告，便脑子一抽，拨了电话的……
顾娉婷这晚，却失眠了。
她回的房间，正是厉斯年当年的房间。
站到门前，她久久不敢推开房门。
这间房里，有太多她跟厉斯年之间的回忆。
两人当年虽不常回厉家老宅。
但每次回来，都是极特殊的时刻。
这间房里，有过太多她跟厉斯年之间大起大落的情绪。
在门外站了许久，她才推门进去。
但即使进去了，她也没敢点亮室内的灯。
只借着月光，摸索到床边，合衣倒进床里，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那被子，仿佛还残存着厉斯年身上特有的好闻气息。
她紧紧拥着被子，不知不觉，眼眶再次湿润了。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毕竟，只碍着许佳慧的关系，她就不可能在这里留宿。
如果今天不是这种状况。
想及此，再次想到顾子佳的话，她开始一句句回想起来。
包括顾子佳每句话对应的那些表情，事无巨细。
因此，她越想越觉得，即使明天这个鉴定不做，她也完全相信，自己的两个孩子，就是厉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