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请你喝可可
就在二宫清志看简讯的时候, 他点的可可也好了，在店员出声的时候拒绝了帮他打开可可的询问, 然后又点了一杯。在点单的时候手里也没闲着, 没去问幸村是怎么回事，而是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吃晚饭, 要不要两个人一起吃。
手机应该就在幸村手里，所以这条询问的简讯很快就回复了过来，对于转院当天不能随便出医院的这个规定二宫清志还是挺理解的, 但东京综合病院是有医院餐的，不能出医院直接去医院餐厅买饭也是可以的。二宫清志这么想着，也就这样提着两杯饮品从近路准备坐电车过去。
等他到九楼的前台询问的时候, 幸村精市也恰好从病房里出来, 站在门口冲着二宫招了招手。前台的护士小姐看了一眼幸村，然后将笔递给了二宫让他登记。
登记也就十几秒钟的事情, 穿着短袖病服的幸村也没有走过来, 目光倒是一直落在二宫的身上。等人走近了之后这才很是随意的上下扫视了一下二宫，后者到没有觉得有什么, 他早就对这些不是很在意了, 更何况对方也不是那种带有恶意的。
“给你的。”二宫清志将温度稍高的那杯递给幸村, 明明才六月却买了热饮的二宫在幸村看来有些奇怪。
“嗯？”
二宫清志等他接过去了, 才跟着进了幸村的单人病房：“请你喝可可——你可以喝的吧？”
幸村精市点了一下头，拎着看了看, 倒是没有立马就打开, 而是看向了穿着冰帝夏季制服的二宫清志。后者有些随意的将包放在门口的椅子上面, 正在打量着整个病房，手里还在掰着热饮口上面的那个小扣。冰帝的夏季制服是短袖的白衬衣和灰蓝色的格子裤，左胸口袋处绣着冰帝的校徽，领带则搭配的深色，衬衫西裤和领带被二宫清志整理的整整齐齐，就连领口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方，领带上面竟然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别致的领带夹。
不管是国中生还是高中生，大多数的制服都是西式制服，但很少有人会去别领带夹这种东西，而且为了舒服大多数都会在没有人检查的时候将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像二宫这样板板正正的是真的很少见，幸村精市也因为这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过你怎么这么突然的来东京了？”二宫清志一抬眼就看到幸村精市好像是在看他的领带，略微一想就知道是在看什么了，“戴领夹是不是挺奇怪的？是去年的生日我妹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说好看叫我戴着我就一直戴着了。”
“下定决心了就转院了，”幸村精市笑了一下，没有再跟二宫细说，眼睛微弯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情会变好。“那倒没有，就是很少见有人会戴，不奇怪。”
说着也就打开了手上和二宫一样的可可，他尝了一口微微扬起眉，有些惊讶的看向二宫清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喝甜一点的东西。”
这杯可可略微有些发苦，不像比较普遍的那种口味。上一次二宫送给他的那罐手工糖他还没有吃完，幸村还以为二宫比较喜欢吃这些东西，所以才会想到送给他一罐。
结果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都还可以，不讨厌。”二宫清志也没有坐下来，而是抬手看了看时间，“我们是下去吃还是在病房里吃？”
幸村还以为二宫之前说要陪他一起在医院餐厅吃是开玩笑的，不过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幸村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客气的话：“下去吃吧。”
在病房吃饭总是会怪怪的。
之前二宫还想着告状什么的不太好，但今天过来的时候又正好碰到了越前龙马，他就忍不住想要问问看幸村，立海大附属的副部长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没有穿病服，出来的时候专门换了一条外出的休闲裤的幸村精市刚刚点好自己想要的，听到二宫清志突然问起来了真田弦一郎就有些奇怪，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二宫的表情，“你和弦一郎见过了？”
“见过了，”二宫起身将去跟他们只隔了两张桌子的地方拿了两瓶纯净水过来，很是自然的拧开了一瓶放在幸村面前，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就是去了关东大赛的决赛结果因为天气问题取消了的那天，看到真田君跟青学的那个一年级打了一场比赛。”
每个学校的网球部都有自己的规定，但基本上在比赛期间不能够和外校人进行比赛是通用的。所以在二宫说出这个事情之后，他就清楚的看到幸村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所以比赛的结果是？”
“碾压式的赢了。”二宫清志回想起那场比赛给了个回答，真田弦一郎基本上没有使用任何的招式，但就是这样还是给了越前龙马一个零分。“我看着那个后辈像是被真田君刺激到了。”
有点像是被打怕了的情况，不然的话今天看到他也不会精神不集中成那个样子。
不过这句话二宫就没有说了，也没有什么必要。
幸村伸手拿起纯净水喝了两口，深蓝色略长的发从额角滑了一下，正好蹭在了耳朵那边，可能是有些痒，幸村抬手随意的用手指勾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二宫看了一下前面的排号，然后叫幸村稍等一下，自己去端他们两个人的晚饭了。
等他端着回来的时候，幸村刚刚收起手机。
对上二宫的视线，幸村站起来接了一下二宫手里的东西，两个人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不想再说关于网球的话题，幸村也就边吃边问起了二宫清志明天考试的事情。因为是同年级，说着说着自然的就说到了升学上面。幸村精市还记得之前在废弃的神社的时候，二宫的爸爸说的那句话，想起来了就问了出来。
这已经是最近一段时间第二个问他的人了，二宫清志的回答倒是没有变，只说是还没有决定好。
“还以为已经决定好了。”没有确定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变数，最后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幸村精市语气里带着点遗憾，“还以为高中的时候就能和二宫做同学了。”
二宫清志这次没有像之前幸村问他会不会去看关东大赛的决赛一样心软，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上面不管是谁的态度都不会让他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许小的时候会有一些，但在全家都由着他以后二宫清志就干脆变成了这样。
二宫一重开玩笑说这是“Kiyo的原则”。
“对了，幸村你现在到东京住院的话，升学方面会有什么问题吗？”二宫清志不太想在刚刚的话题上纠缠，又不想跟这个新朋友说一些很快就暴露自己有一点点那种□□的毛病，干脆直接换了问题。
语气是平日里讲话的温和，听不出来有什么别的情绪，眼尾也拉出了一条温柔的弧度。二宫清志就这样很是自然的将话题换到了别的上面，就连幸村精市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二宫明天就要去考试，再加上幸村自己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边吃边聊的结束了晚饭二宫就从东京综合病院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了跟幸村说他考完过来的时候会给幸村带复习资料。
幸村的表情有些无奈，但又很认真的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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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最后一年了，所以老师格外看重二宫清志的这一次竞赛。从早晨二宫正在洗漱的时候就打来了电话询问二宫有没有起床，再到关心他早晨不要吃的太多也不要吃对肠胃不好的东西，几乎是把从他家到学校的这段时间可能会发生的意外都让他注意了一遍。
二宫清志也没有不耐烦，虽然说他也是有一些起床气的，但一般来说不怎么会表现出来。跟老师讲电话的时候语气和讲话的语速都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因为电话那边有些着急和担心的口吻稍稍放慢了语速。大概是这个原因，电话那边的人竟然没有刚刚那种急躁了。
“我很快就到，老师先去问问看其他人出门了没有。”这次的比赛是在东京，不像是前两年在别的地区需要提前集合一起提前一两天先到地方，所以这次也就只是在各自的学校附近集合，然后再统一过去。
二宫清志将电话挂了，又检查了一遍自己带的东西，这才坐在了餐桌前开始吃早饭。
一路到考场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二宫清志在下车前拿到了自己的准考证。基本上来考试的人都穿着自己学校的制服，二宫清志也不例外，冰帝的制服在一群人里面还是挺显眼的，再加上有不少人都认识二宫清志，就导致了只是站在考场前几分钟二宫就感觉到了从不少方向投过来的目光。
跟他一样站在最前面有那么五六个熟人，名字和学校二宫都知道，但也只是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互相都没有走过来聊天。基本上都是前两年的国奖获得者，二宫清志跟这些人倒是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反正除了竞赛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交集。
门开了。
站在最前面的二宫清志往左边走跟旁边的人排成了一个队伍进行考前安检。
这种考试对二宫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紧张的心情，跟其他紧锁着眉头的一些考生相比，甚至有心情在座位上转笔一脸平静的二宫就比较显眼了。监考老师还是认识二宫清志的，毕竟来这种竞赛考试做监考老师的人基本上都是和这个专业相关的人，二宫清志甚至还看到了挂着巡考牌子的脸熟的老师。
开考之前的考试须知非常长，大概广播响了有将近十分钟才关闭，二宫清志低垂着眼看着桌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