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差点晕了过去,现在是早春,外面虽然不冷但也不暖和,这月子中的女人最难伺候,浣衣一个月,岂不是要毁了她。
俞岚韵的脸色也是彻底黑了下去,娄氏是她的人,让娄氏给一个姨娘浣衣,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三丫头,娄氏虽然出身卑微,但好歹侍奉过你父亲。”
云志淮动了动唇,云初儿却已经开了口。
“如若姨娘没有遭遇今日折磨,自然能照顾好弟弟和自己,可如今娘身体虚弱自顾不暇,娄氏替我娘浣衣,那就是照顾国公府少爷,难道母亲认为,让娄氏照顾少爷是委屈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俞岚韵差点被气得吐出血来,她竟不知,云初儿何时变得如此伶牙利嘴。
云志淮也放弃了原本要说的话,他看着云初儿,总觉得她与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有些不同了。
“那母亲觉得,这个惩罚可重?”
“不重。”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俞岚韵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云初儿勾了嘴角,满眼诚恳的看着云志淮。
“那么父亲觉得如何?”
云志淮盯着娄氏看了许久,只听他叹了口气。
“那便按照初儿说的办。”
云志淮和俞岚韵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商量好了云荣轩的名字便离开了。
云初儿抱着云荣轩,突然想到了她那个被叶均驷一脚踹掉的孩子,她的眼神凛冽起来。
宛诗端着晚饭进来,今日她特别高兴,不仅因为华氏顺利生产,还因为她亲眼看着自家小姐将俞岚韵气得脸色发黑,一想到俞岚韵离开时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小姐你今天真厉害,你看刚才夫人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