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事现在只办成那样,就想让他交出来外孙,哪有这么好的事。
“王爷何必如此恼火,本官所为也是为皇后娘娘与小殿下好,若真揭露了吾皇那些罪恶,怕是皇后娘娘和小殿下所遭受那些苦处也会为世人所揣度,若为好事之人真的查知,皇后娘娘和小殿下的名声岂不尽毁。”
王丞相抿一口茶,而后摸着胡须,真心实意为云郡主和二皇子着想。
他澹梁自来以仁治天下,先王各个仁治国家,唯独出了一个败坏澹梁声望的容恪,他澹梁世家如何能任由他将整个澹梁败落,愧对先祖。
今容恪既已伏诛,又岂能因他而累及到二皇子,更累及澹梁百年声望。
王丞相说的真切,也确确实实如此想法,云老王爷再怒,也要顾及自己女儿外孙的声名,尤其是云郡主的名声。
若让世人所知,云郡主便乃当年大秦覆灭那副清君侧上所言祸国妖姬,那么后世史册之中所书必定难堪至极,云老王爷绝不愿自己的女儿都已那般屈辱而亡,还要为无知世人口诛笔伐,永远难洗去这份耻.辱。
拿过茶盏,抿一口,心中的气火再怎么多,也只能退步,叫了人进来。
寒漠尘的装束,当取下遮挡面容的那张银黑面具,映入王丞相眼中的容颜,乃苏二,寡淡漠感的气息,和寒漠尘还真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王丞相定睛注目许久,容颜是否相似倒没有注意,就只是苏二那一身气度,虽瞧着漠感,眼眸之内也寡淡非常,可其眸底所掩藏的心性,那份苏家人的正直,王丞相这位身居丞相之位多年之人,瞧的通明。
随后,又将视线驻足苏二腰间所佩戴一块莽纹玉玦上,此玉玦乃当年容骁尚未曾出生之时,澹梁王亲自所雕刻,以视澹梁与云琅联姻诚意。
容枫也有一块与之一般无二的玉玦,玉玦后面有着澹梁王所印容家皇室私印,乃容家皇室身份证明的象征。
造不得假。
容枫的玉玦一直佩戴腰间,王丞相数次得见,自是熟悉无比,此刻得见容骁的玉玦,对苏二这个他澹梁‘二皇子’身份已有了八成的相信。
“可否请公子取下玉玦,容老臣瞧来一二。”
自榻上下来,王丞相讨要了玉玦。
信着八分,剩下二分,还得验过玉玦真假,才可定论。
皇家血脉,不容大意。
“要…验…,王…相…便…仔细…验…着,验…过…后,我…不…希…望…有…人…再…质…疑…我…之…身…份。”
取下腰间玉玦,苏二未有半点慌神,他这已然能够完整说出的一段话也只是最为漠感之声,可听来王丞相耳中却觉有一股威压,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威。
尤其是苏二这么一字一言,语气平稳沉缓,这样说出这句话,未有半分而今他们澹梁国人该有的温润舒逸,反而多出一份祖父提及的只有他们第一任澹梁王才有的君王之气。
王者气概。
虽以仁治家国,以理服人,但也非别国随意可欺。
否则,若真只有仁善,又何以开创他澹梁诸侯之国,造福一方百姓。
“老臣王沐之,拜见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这经年在外,受苦了。”
检查了玉玦,无有异,更有苏二此刻这像极了第一任澹梁王的气势,王丞相再未有疑虑,叩拜,匍匐腰身。
他这一拜,便是定下了澹梁皇二子身份,下一任澹梁新皇也就此定下。
云老王爷摸着了胡须,嘴角悄然一抹深邃暗沉。
他一双儿女皆被害枉死,唯留有一个外孙,还想着讨回去,别做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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