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过了几天,鹿儿那里照样是往常模样,并无异常,让南天一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倒是自从上次南天一被沐问霄坑骗了后,就再没有见过那无耻之徒在自己面前瞎逛了,倒不是某人心虚了,以其脸皮的厚度,才不会有什么腼腆。
而是近日来那种紧张的气氛又回来了,洛水城上仿佛压抑着一片黑云,酝酿着狂风暴雨。
虽然南天一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感兴趣,但从沐府近日来频繁进出的人手,府中不断加强的戒备,明眼人都能感觉出来,那个叫莫成矩的老头来的也比往日多了起来。
南天一不喜欢莫成矩这人,没缘由的有点抵触,这老头虽然看起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中不时闪过的狠狞,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阴冷的气息让自己很不舒服,绝对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物,跟步成空那种不着调的极品是两个极端。
南天一对沐问霄利用自己和步成空造势也知道一二,自己虽然不能帮其太多,但护住沐府安危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今洛水的形式复杂,南天一也专门了解过相关情况,否则两眼一抹黑下,是真的会被人坑死的。
相对来说,南天一自认是薄凉的人,准确点的说就是漠视一切,虽然这些时日与沐府中人认识了,但还没至于以命相交的地步,在南天一心中,唯一的担忧就是鹿儿了。
一旦沐府出事,鹿儿绝对不会抛弃他们独自脱身,南天一自然不想鹿儿有任何危险,哪怕是一丝可能也要扼杀住,对南天一来说这世上唯一牵挂就是鹿儿了,所以要好好思虑怎样把鹿儿从这越来越危险的洛水带出去。
不过一想到鹿儿那执拗的性子,南天一就不由一阵头疼,这事有点不好办啊……
不知不觉,南天一下意识的慢慢走到外院中,阵阵沉重的破空声传来,打乱了南天一的思绪,清醒过来,不由寻声看去。
在院子里,乌蛮儿拿着一把巨大的黑斧左右挥舞着,赤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头上汗气散发着白气,一板一眼的劈砍着那几个动作。
而步成空不知从哪里搬来个太师椅,却是蹲在上面,甚是搞笑的模样,但少有的没有在偷酒吃,只是托着一盘糕点,一口一个的吞下去,还不时指出乌蛮儿的失误之处,对南天一的到来也不关心,只是不着痕迹的将点心向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南天一也不在意步成空的小动作,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乌蛮儿练武。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经过步成空的打磨,已明显有了些效果,不说乌蛮儿的体魄更加凝实,单单是其对力量的运用就更上一层楼,气力也是增长极大,单凭蛮力恐怕沐府中也无人能与其匹配。
罗三海那几个沙场悍将也与乌蛮儿比试过几回,无不惊于其力量的霸道,两眼放光道,若在战场当中,绝对是一名不二的虎将,自然也起了招揽的心思,但无疑都被步成空黑着脸打发走了,开玩笑,老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衣钵传人,你们就想拐走了,想死是不是?
绝对不要怀疑,以南天一对步成空的了解,如果不是罗三海几个与其都是熟识的话,步成空真会杀人的。
“好了,停下吧!乱七八糟的狗屁不通。”
步成空吃完了点心,对园中的步成空招招手,“去,先去用屋里的药桶泡上半个时辰,再出来继续练。”
乌蛮儿还没来得及跟南天一说话,就被步成空驱赶走了,随手扔下斧子,苦着脸,满不情愿,想起每次泡澡时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就痛苦不堪,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有老老实实的去了。
步成空打发乌蛮儿离开后,舒适的在太师椅上一靠,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茶壶,滋溜滋溜的吸着,半眯着眼,好不惬意。
南天一拿起刚才乌蛮儿放下的黑色巨斧,一提竟费了些气力,估摸着有百斤之重,提力随手挥动劈砍几下,竟出奇的顺手。
也不知是何等材料所铸,通体幽暗,仔细看去透出一股黑红色泽,从柄至刃浑然一体,犹如天成,每一部位都设计的极为完美,十分利于劈砍,对乌蛮儿这种肉身横练,气劲雄浑的武者来说,最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