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这是便是当朝左相,云谈生的府邸。
云谈生,与萧南山不同,这位可是三朝元老了,但与萧家不同,云谈生很是懂得收敛,不争不抢,却又屹立不倒。
暗地里有句话,云就是风往哪吹,往哪儿飘。
说的就云谈生,很多人暗嘲他,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虽然资历老,但影响却不如萧家。
历时三朝,云谈生一直是当老好人,哪一派也不站,就是处于中立状态,无论别人怎么争,他都打着太极,乐呵呵的。
而且,他还很能耗着,一直就呆在朝廷里,绝不外放,即使是那种高升的类型,也绝不会出京,就老老实实在京里待着。
所以,一生也没有什么拿出手的政绩,得过且过,以不为而为。
说到底,混的就是一个资历。
硬生生熬过了一批又一批老人,然后,终于轮到他当老资历了。
老臣么,资格老,那自然就没人管的住了,而且脸皮够厚,谁能奈我何。
就在位子上坐着,不挪位置,就是不挪位置,甚至将他几个副手都熬了过去。
有人暗骂,千年王八,祸害千年。
但云谈生这人,除了贪位之外,还真找不到别的差处。
为人处事皆是一流,不但对同僚,对那后辈也多多提携,如今朝中,很多人都或多或少被云谈生提点过。
所以,在无形中,云谈生这方也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不过,是比较散漫的那种,不是绝对的利益结合体。
云谈生,平日里也不怎么讨论朝廷上的事,喜爱吟诗作赋,时不时就吟诗一首,有好事者统计,怎么也有几千首了。
吃饭吃的痛快,吟诗!
下雨了,吟诗!
刮风了,吟诗!
那边云不错,吟诗!
……
反正灵感是时刻都有的,随时随地,随时随刻,那都是张口即来的。
而现在,云府也是人来人往的。
“唉!云相不出来主持大局,咱们……该如何去做,这户部的位子,可不能被那些人给贪了去。”
“是极是极,那些人,蝇头苟且的,若是被他们坐了户部的位子,那真是天下不幸,国家不幸呐!”
“对啊对啊,可是如今云相不出来主持大局,光凭咱们这些人,也争不过他们啊!”
“哼哼,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必须争的咱们不能不争,不过,咱们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朝廷。”
“没错没错,一心为公,一心为公……”
数名官员,出了云府后,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但随即又斗志高昂。
这些官员,都是势单力孤的,或者说属于云谈生这一方的,对于户部空出的位子,自然也是有想法的,但可惜,自家的头头不给力。
本欲找左相,运作运作,看看能不能补上户部的一些空缺,可这位老大人,完全没有那个意向,徒之奈何。
“走,咱们再找找其他人,商议商议,肯定还有许多志同道合之士。”
“对,整合大家的力量,拧成一股绳。”
“此法甚好,同去同去……”
……
云府内,书房。
云谈生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好不悠闲自在的样子。
旁边,桌上放着一座白玉香炉,上面雕有一只飞鸟,栩栩如生,上面镂空,一看就是十分贵重的物件。
香烟袅袅,淡淡的檀香升起,让人宁神安逸。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中年人,正是云家长子,刑部侍郎,云佑。
“父亲,他们都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