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歌旋有些失神的走了,灯火通明的大殿内,唯剩下凯辰泽与凌左二人。
凯辰泽看着凯歌旋离去的背影,摇头叹道:“朕这皇叔,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一旁的凌左陪笑道:“但这样的,陛下用起来,不是更能放心些。”
凯辰泽眼中微闪,不可置否道:“唉!说到底,如今朕登基时日还是过短,手下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对了,侦探司的名册你带在身上吗?”
“自从陛下提过后,老奴一直随身带在身上。”凌左一边回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本黄灿灿的书册,恭敬地递了过去。
“嗯!很好。”
凯辰泽翻来册子,一页页的看着,这上面记录着所有侦探司探子的详细介绍,从出生年月,身影相貌,如今在何处,现在用的身份,任务记录等,皆有记载。
翻看片刻,凯辰泽放下手中的小册,面上不甚满意,皱眉道:“如今,侦探司能用的人就这么多?”
凌左回道:“回陛下,侦探司记于名录之人,已是所有了。”
凯辰泽想了想,问道:“朕记得,侦探司不是应该有着五大总事,如今怎就你一人了?”
凌左听到此话,露出一丝苦笑,道:“陛下圣明,的确应有五人的名额,但算上老奴,时至今日,已仅剩两人了。”
凯辰泽奇道:“这是为何?”
凌左欲言又止,最后面色古怪的道:“陛下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泪含亭一人闯我皇城之事。”
“你说那件传的沸沸扬扬的皇家丑闻!”
凯辰泽身子稍许靠前,带有一丝略感兴趣的神色,回忆道:“当年朕不过七岁,当时发生的事也不太清楚了,但是这些年听到的可是很多……”
“不过,众说纷纭,并且此事先皇在位时,就一直是个禁忌,记得光为此事,还杖毙过诸多嚼碎的宫人,你既然亲身经历过,不妨给朕讲讲。”
凌左恭敬道:“那老奴就从头说起。”
在凯辰泽点头示意下,凌左才徐徐开口讲道:“当年,先皇派人下了一道旨意,让人送去蒙山剑宗,不过半月,泪含亭一人来到皇城……”
“先等一下,你是说当年泪含亭之所以来皇城,是因为先皇的召见?而不是传闻的一人擅闯皇宫?”
凯辰泽只听了开头,就心中大惑,当年不是泪含亭闯宫吗?怎么变成传召而来的,心中大惑,遂开口问道。
“是!泪含亭当年,的确是先皇传旨召来的,外界传的什么泪含亭只身破皇城,不过是江湖野传……事实上却正好相反,泪含亭当时不是闯宫,而是是一人一剑闯了出去。”凌左面色复杂,有几分迟疑的回道。
“哦?当时发生了什么?”
凯辰泽不由更提起几分兴趣,开口问道。
“老奴当年位置不高,只为五大管事之末,当夜只是负责警戒皇城外围,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老奴其实也并不清楚,当时与泪含亭入内的是五大管事中前两人,只知先皇在华容殿宴请泪含亭。”
说到此处,凌左面上竟露出一丝恐惧,语音都有些颤抖:“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剧烈打斗的声响,我与其他两名管事才赶了过去。”
“等我们进入殿中后,惊怒的发现,与泪含亭一起入殿的两管事已经身亡,殿内满是枭卫的尸首,而泪含亭正与皇家三大供奉交手,与其说是交手,不如说是泪含亭一人单方面压着三大供奉打……”
凯辰泽注意到凌左在微颤的身子,凯辰泽可是深知凌左的本事的,不由问道:“泪含亭真的竟如此强?难道你们联手还不能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