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男女见到两帮人马的核心人物似乎相识,坐在那热情攀谈了起来,大失所望,不再加以关注,令人血脉沸腾的电子乐轰然响起,大家该跳的跳,该喝的喝,继续享受酒色迷醉的夜晚。
“大宝,你表叔什么来头啊?”孙志飞惊得目瞪口呆。
不论是赵凤声强悍的身手还是让社会大哥卑躬屈膝的态度,都间接证明了这位高龄舍友来历不凡。黑道头子?不太像,成天吊儿郎当,没有那种江湖大佬应有的气度。分分钟撂倒小痞子,难道是传说中的武学高手?一心向往仗剑天涯的孙志飞不断猜测赵凤声的真实身份,起伏不定的心情,导致眼神忽明忽暗。
“他就是乡下种田的,练过几天庄稼把式。”钱大宝心不在焉答道。
他把注意力全放在欣欣身上,用高手教他的泡妞大法,询问着佳人有没有受惊,如果没事,今夜可不可以受精。
庄稼汉能和社会大哥把臂入林一见如故?你当我是二百五呢?
孙志飞翻了一个白眼,明显不相信这套说辞。
卡包内,大老刘胆战心惊伺候着这座煞星,不想笑也得挤出笑脸,端起酒杯,阳奉阴违说着兄弟好久不见之类的奉承话。大老刘或许在省城江湖排不上号,但拍马屁的功夫很有一套,赵凤声喝着洋酒,听着恰到火候的马屁,笑靥如花,暗自感慨今天没白来。上次秀才庄的冲突,既然大老刘不提,他也不会点明,双方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实际上各怀鬼胎心照不宣。
小弟们挨个敬酒,赵凤声酒到杯干,每一次酒杯碰撞,他都会说点能让对方心里舒坦的场面话,练了十几年的社会太极打的炉火纯青,小弟们受宠若惊,态度更加谦卑。
“刘哥,小弟我在省城初来乍到,有什么得罪的,您多担待。既然您看得起我,以后用得着我生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先干为敬,您随意。”
赵凤声仰起脖子,将没有搭配绿茶的芝华士一口喝干,豪气干云的作态,立刻引起小弟们一片掌声,大喊生哥威武。
“生弟你说笑了,我大老刘在省城混了四十年,怎么也得尽些地主之谊,有事的话,直接给哥哥打电话,能出上力的,哥哥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句不夸张的话,哥哥在社会混的年头挺久了,像你这么能打的人物还真没见到几个,以后省城这片天下,迟早有你的立足之地,以后还要拉老哥一把。”大老刘相继干掉洋酒,姿态豪爽。
经过秀才庄一战,大老刘不仅见识了赵凤声超绝的身手,还目睹了省刑警总队的二把手前来助阵,大老刘不傻,清楚这位过江龙不只会用拳头说话,背景也相当恐怖,他是诚心诚意说出这些肺腑之言,想把赵凤声拉拢成一个战壕的朋友。
这年头,只愿意享受包不完的二奶,哪会竖立杀不尽的仇家。
没脑子的家伙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哥,向你打听个人。”赵凤声轻声说道。
“谁阿?不是老哥跟你吹,只要是省城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哥绝对能把他祖宗三代底细给你刨的一干二净。”大老刘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陈蛰熊你认不认识?”
赵凤声慢悠悠喝着芝华士,那天的羞辱牢记在心,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姓陈的家伙暴揍一顿,这事不仅关乎到自己,还有师傅那一份在里面,赵凤声不是好徒弟,但是个孝顺的徒弟,这仇,得报。
“他?!”大老刘失声惊呼,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