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子凡遗体送回武云,已经是凌晨一点,这对于擅长夜间活动夜猫子而言,正是躁动时刻,赵凤声招呼来狐朋狗友,在老街练起了摊。
北方城市大多善饮白酒,武云更是傲居全国白酒销量第五位,并不是当地人多能喝,而是能磨,下午六点支起摊子,轻轻松松喝到十一二点,如果再有姿色较好的妹子当下酒菜,三四点不成问题,所以大街上灯火通明,路边桌子旁边坐满了醉醺醺的客人。
赵凤声出手大方,买了一箱茅台,打开后倒满一杯,往地上泼去,黯然说道:“张子凡活着的时候,说从没喝过茅台,我打算等闲下来了,好好请请这位小兄弟,谁知道一拖再拖,竟然拖成了阴阳两隔,这瓶酒是我欠他的,不知道该怎么还,只能敬给土地爷了。”
赵凤声的行为,引来不少客人侧目,好好的茅台,几千块钱的玩意,就这么倒在地上?太糟践东西了。
花脸重新打开一瓶酒,给在座大哥们满上,最后才给自己斟满,端起酒杯,轻声道:“张子凡是我带出来的,我替他说声谢谢。”
一口闷干。
郭海亮,赵凤声,大刚,除了二妮不在,老街四害系数到齐,三人很默契干掉白酒,酒桌间充斥着哀悼氛围。
赵凤声一拍大腿,朗声道:“好了,子凡兄弟风风光光送走了,咱们就别耷拉着脑袋了,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说,该笑笑,要不然张子凡会笑话咱们,反正兄弟们早晚要相聚,不在乎这些年。”&#24378&#29306&#32&#32&#35835&#29306
大刚最近伙食不错,又胖了一圈,胖子都耐不住热,坐下后就将衣服给脱了,露出狰狞纹身。
由于体重发展迅速,纹身的图案也变了形,知道他的,肩膀纹的青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哥们纹了团墨斗鱼。
大刚清清嗓子,说道:“我说生子,你忙来忙去,忙出个啥?天天神神叨叨,钱不见赚几个,倒是把兄弟的命忙掉一条,要是二妮听到这个消息,非给你家法伺候,然后把你锁到家里。”
郭海亮白了他一眼,“茅台都堵不住你的嘴。”
大刚蛮横道:“老子爱说啥就说啥,金山银山都堵不住!”
赵凤声自顾自喝了一口,轻声道:“这件事我给二妮说了,她没家法伺候,只是让我以后小心些。好像结婚后,她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大刚冷哼一声,“是你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人都见不到,她脾气发给谁?全落在我头上了,诺,看看,上个礼拜刚掐的,现在还没下去。”
大刚委屈扭过后背,腰间有一处青紫痕迹。
赵凤声含笑道:“大恩不言谢,我再给你点五串腰子。”
“抠抠嗖嗖的,十串!”大刚翻着白眼说道。
“你了解我的,管杀不管埋,吃完腰子,自己找地方泄火去。”赵凤声笑道。
两人又闹了一会,开始拼起了酒,四瓶白酒喝完,也才不过半个小时,大刚今天状态不佳,趴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花脸也喝的昏昏欲睡,捂住额头不住打着酒嗝。
郭海亮低声道:“雷家的事,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