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开始打包收拾行装,即将离开训导所,但会被安排到哪儿却没着落,心中难免不安。他不仅要收拾自己的行囊,还要为迪桑收拾。马修干活,迪桑坐旁边跟他聊天,说起兰萨尔的事。
“迪桑大人,你答应他了?”马修惊讶。其实已在他意料中,迪桑肯定会答应,不然作者的故事讲不下去。“你的位置多好啊,为什么让给兰萨尔?兰萨尔顺序靠后,你太吃亏了。”
迪桑委屈地皱眉,“我也不想,他不是好人,肯定有企图。可是他好烦,我想清静些,只能答应他。顺序无所谓,反正都会上台。”
“那可不一样,排前面更能吸引陛下。而且你想过没?你们私下换了顺序,不是坏宫规了吗?兰萨尔先上,安排节目的人措手不及,他还有表演可能,但后面的你还能上场吗?他们会让擅自换顺序的人表演?你的节目很可能被取消,还会受惩罚。”
这么说,让迪桑怕起来,“我没想这么多,怎么办?”
“没关系。”马修笑着安慰他,“到时说不定有意外发生呢!”
“什么意外?”迪桑更加紧张。
马修说不上是好是坏,到时候才知道。
房间外,训导所的执事催促还未动身的选侍快点行动,时间到了,飞船不等人。
“通过训导所的测试,迪桑大人已经正式成为宫廷一员。”飞船上的接送使者专门为迪桑介绍当前状况,“按照规矩,所有有资格服侍陛下的选侍会集中安排在四座大城居住,并在宫廷中担任职务。四座大城分别是龙亲王担任城主的北方万寿城;由虎亲王担任城主的南方小夏城;由伊诺大人担任城主的西方天空城;由菲利卡大人担任城主的东方永月城。”
这四座城的情况,马修和迪桑已经学习过了。设立四座城的初衷是为了平衡“四龙之族”的利益,依传统,分别由来自淼龙、焱龙、鑫龙、森龙的男性担任城主;但女帝逐渐坏了规矩,她喜欢谁就让谁位居高位。
“迪桑大人被分配到天空城,具体职务等到了以后会有任命。”
“天空城?那不是伊诺……大人的地盘?”马修感觉这个安排是刻意的。
迪桑表面不说话,却害怕得搓手。
接引使者笑道:“天空城是个好地方,那里深受陛下眷顾,目前是四城中最繁荣的,别人想搬进去都求不到名额。”
“好是好,可我们迪桑大人喜欢安静,能不能换个地方?小夏城怎么样?”马修试着问。柏特尔修临走时说,他住在小夏城。小夏城应该比较安全。
“恐怕办不到,定下的分配方式,哪能由下面的人说改就改。实在要更换,迪桑大人可向城主申请,两边城主同意了才能搬迁。或者陛下直接下令更换也可以。”
那几乎等于不可能了,马修可以预见,兰萨尔会更加猖狂。
“就这样吧,人总要学会习惯陌生环境。”迪桑说。
接引使者微笑点头。
飞船起飞,训导所的庭院越变越小,越来越远,马修透过窗户俯看,许多人在地面忙碌,有跟他们一样正在登船的,还有从别的飞船上下来,进入训导所的。
训导所每天都有新人到来,绝大部分是从各星球采购来的奴隶。宫里需要这么多人吗?马修听说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非正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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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已经先他们一步,随兰萨尔抵达天空城,正式与伊诺见面。
“真没想到,哈兹会给我送礼,送来的还是个大活人。”伊诺品着红茶,带出淡淡笑意,“听说你是星系排名前一百的飞行员。可惜了,以后得埋没于宫中。”
坐旁边的兰萨尔接话对艾文说:“前一百名算什么?伊诺大人曾经是进入前五名的天才飞行员,你那点儿技术在他面前,只能算儿童水平。”
“早就不当飞行员啦,过去的荣耀不值一提。”伊诺不太喜欢兰萨尔插嘴,“哈兹有让你带话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