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回答莫君瑶的问题,阿木德三下五除二脱下奴才的外衣,像垃圾一样嫌弃的丢到一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点燃油灯,光源照在莫君瑶身上,这才看到她一身着装,显然是偷偷溜出来的。
“怎么,身为贤王妃,却连光明正大见哥哥的权利都没有?你这个贤王妃当得真够惨的。”
听到挖苦,莫君瑶委屈的泪珠瞬间落下来,“你还说,要不是皇兄当初坚持如此,我又怎会嫁给他,明着我是贤王妃,可我的身份我的地位连贤王府打杂的贱婢都不如,皇兄……”
“少跟我哭,自己没能力,却怨恨别人,你的本事呢?”
阿木德冷硬的怼回去,丝毫不为她的泪水买账,“现在怪我让你嫁给他,当初你坚持求着天朝皇上放弃上官绍宸,嫁给苏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
“我当初还不是被苏策的伪装迷了眼吗?”莫君瑶镜子嘟囔着,越说越没有底气。
当初苏策就是故意哄骗她的,该死,她竟然中计了,可已经事已至此,她也不能放弃啊。
“皇兄,我今日来找你就是让你帮我想办法的,你不是会制毒吗?你手里一定有很多药的对不对,这样,你给我一些。”
她伸出手,笑的满脸期待。
“药?”阿木德被这个字眼彻底激怒,“阿木瑶瑶,你当真忘记了你尊贵的身份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可是我西域最受宠爱的公主,最尊贵的公主,如今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竟然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的清高呢,你的骨气呢?”
“你吼什么吼啊!”
被凶的莫君瑶是真的有些委屈了,若说刚才的泪水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才是真心实意的感到难过,“皇兄有本事说我,怎么就没本事帮我了,妹妹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却不管不问,还在这里凶我!我但凡有点办法,至于想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吗,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
想想苏策每日对她的那张冷脸,她简直是要被逼疯了。
早晨见不到人不说,晚上他还不回房间睡,让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成亲快要半年有余,她却连身子都没破,而那个凌慕儿,听完她已经怀有身孕,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该死的,天知道她多想冲到凌慕儿面前活活掐死她,凭什么她过的比自己幸福,还什么都赶在她前头?
不行,她一定要得到苏策!
可这半年来,她见到苏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但不跟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连平日见到面了一句话都不说,明着她是他的王妃,可实质上却连他身边的贴身婢女都不如。
关键是苏策对待旁人时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就算是假笑,至少也是笑着的,可对待她的时候总是一副冷脸,她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当初求着要娶她的时候,将她按在墙上霸道她的男人难道都是梦境一场吗?
若真如此,她宁愿一直陷在那梦里不醒来。
“皇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真的不帮我吗?”
原本还想教训她,可瞧着她哭唧唧可怜兮兮的模样,阿木德终究是于心不忍,。
“你可知道但凡传出风声,你身为贤王妃却对贤王做那样的手段,你贤王妃的名字就彻底没了!”
话虽然这样说,阿木德摇了摇头后起身,“在这里等我。”
瞧着哥哥转身进屋,莫君瑶倔强的抹掉脸上的泪珠,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因为自己的刁蛮而让哥哥反悔。
不多一会儿,见哥哥手中拿着一只蓝色的药瓶,她欢天喜地的忙冲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谢谢皇兄。”
看着她欢喜的样子,阿木德又是叹了口气。
明明是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可妹妹却跟得到了宝贝似的,阿木德的嗓音冷冰冰的,“你大致也听说了太子侧妃,兰丞相的女儿在尼姑庵自缢的消息,你别忘了,当初她正是用了和你一样的手段才嫁进的太子府。可结果他是什么下场?瑶瑶,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切的结果都是你自找的。”
拿着药瓶的手一顿,莫君瑶抬起头,烛光照在她桥嫩的脸上,若仔细看的话那里早已没了当初的元气满满,而变得有些沧桑和悲痛,“得不到苏策,我顶着贤王妃的头衔和没顶着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的名声早就被他亲手毁掉了,与其一辈子被他冷落,不如放手一搏!”
“瑶瑶?”
“我不信在被他彻底得到之后,他还会如此冷淡对我。皇兄,多谢。”
拿着药瓶忙不迭离开驿站。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阿木德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傻丫头,是皇兄对不起你。
贤王府。
苏策听则紫桐的汇报,瞬间雷霆大怒,“你说什么?二皇子府潜入刺客,被阿木德所救?”
“是,公子,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当时咱们的人和二皇子的人全部被调虎离山支走了,只有凌姑娘一个人对抗敌人,关键时刻时不知那阿木德怎么出现在的二皇子府,却将凌姑娘给救了,您看……”紫桐愧疚的低下头。
苏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的消化他的回答,脑子里尽可能勾勒着当时的场面,好像他身在现场一样。
“阿木德,看来他一直没有放弃他想得到的东西!他赖在京都不走,始终是为了慕儿!”
得到这个答案,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心中也更是愤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