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炽今日醉的着实不浅,全无往日端雅的揩足了萧遥的油,折腾了大半夜才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萧遥的衣裳被他剥得凌乱,头发也被折腾散了。
他今日疯魔得很,在萧遥胸口锁骨间啃了一道道於痕。
大概是有点耍酒疯的意思吧……
苏炽趴在萧遥身上睡沉了,萧遥叹了口气,将他的身子摆正,让他好好躺到枕头上去,却才要转身去拽被头,这家伙竟又诈尸的粘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耍赖似的将脸埋在他胸前,仍是满腔醉意的闷着嗓跟他撒娇:“别走……”
“我不走,我给你盖被子!”萧遥挣了两下,却还是被他死死的拖着。
苏炽眼下大概是听不懂人言了,也不明白萧遥解释了什么,反正就是抱着不让他走。
“别闹,一会儿着凉了。”
苏炽死箍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软了一腔乖巧语气哀求道:“不许走……”
“……”萧遥无奈了,又不舍得把他推开,只能强抗着他的力将被子捉过来。
“云涯……”
萧遥才松了抗力的劲,苏炽便抱着他砸躺了回去,萧遥还正担心有没有摔坏他时,定眼一看,这家伙又睡着了。
睡是睡沉了,两条胳膊却还死死锁着他的腰,这情形,他今晚是跑不脱了。
萧遥也从善如流了,给他盖好被子便从着他躺下。
苏炽匀称的呼吸温缠在他敞乱的中衣襟领间,打在他胸前暖融融的罥成了轻潮,将他整颗心都浸透了。
萧遥被他死不撒手的力道箍禁着,却情愿他能抱得再紧些。
夜幕蒙蒙,浸了屋中一片暗寂,然无论光线多暗,萧遥都能将他这副乖巧的模样细细看进眼里。
这家伙必然不知,他有多想就这样将他据为己有,只将他拥抱在自己怀里。
这样的念头有时会很可怕,可怕到让萧遥几乎想将他完全囚禁起来,只藏在自己的视线里,不让任何人触碰他。
萧遥瞧着他心醉,轻轻将扰在他颊上的散发理开,微微俯首,吻着他的额头,又游挪到他眉心,却生怕搅醒他,只敢小心翼翼地将他那枚惑魅的朱砂痣印在唇下。
苏炽在他怀里动了动,熟睡着又将他抱紧了些。
萧遥嗤然轻笑,也环紧了他的脖子将他好好护在怀里,垂首吻在他发间,嗅着他身上惯有的暗香,足是死而无憾了。
却在这缱绻时悠悠想起了他以前故弄玄虚的某个玩笑,后知后觉的终于会了那番意,品觉心头一软,更是喜爱他这模样,“可爱……”
晨光朦朦挥入屋内,一缕清辉扰了萧遥的眼帘。
萧遥睁开眼来,屋已亮堂,而怀里的苏炽却还睡得挺熟。
这家伙抱了他一夜都没撒手,还真是耍赖到底了。
一想到他酒醒后又是那假正经没一句真话的模样,萧遥就挺失落的,便趁他还没醒转,小心翼翼地凑近来,却怂巴巴的只敢轻轻蹭一下他的鼻尖。
苏炽酒意方褪,迷蒙的睁了眼,萧遥容他一吓,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唰”就缩去了床角。
苏炽也被他这动静给瞬间吓得惊醒,惊坐起,却见他一脸红透又惨白的坐在床角,惊慌失措。
苏炽看着萧遥一身狼藉,怔了好一会儿,“云涯……?”
萧遥愕然被他这目光给刺到了,连忙护住衣襟又背过身去,羞恼了一身局促,“你看什么!”
他这一身活像被人非礼过的痕迹真让苏炽心下落了一惊,却也暗有几分欣喜。
“云涯,我昨晚……”
萧遥缩在角落里六神无主,“昨、昨晚什么……”
苏炽也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却发现他的衣裳大致整齐,根本没有萧遥那样的凌乱,一时也有些糊涂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他们昨晚到底做是没做?
但不管怎么说,亲热是肯定的,于是苏炽凑了过去,“云涯,你身上这些,是我……”
萧遥顿感苏炽逼近,顿时紧张到开口也是一腔混乱,“不、没……”事。
然而苏炽却没听他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便兀自炸了一腔弦裂,一把将他按躺在床上,“你身上这些是谁弄的!”
“……”萧遥一时没乱清楚状况。
见他愣了不答,苏炽自己莫名跑偏了的思绪当即又窜了更远,扼着他腕子的手陡然收力,醋火闷头,濒临爆发边缘却冷笑,“难道是姚东望?”
“你说什么?!”
“我说,你身上这些是不是姚东望弄的!”
萧遥莫名其妙的被他噎了一口气闷,“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明明是你弄的!”
苏炽怔了一下,“你刚刚不是说不是我弄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苏炽气焰顿落,“那我昨晚……”
可他昨晚醉成那样,应该是做不到的……
苏炽思忖了片刻,又压下身来,贴着他的耳,换了个问法:“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萧遥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