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未收,苏炽将他锁入怀中,无比期望他回应的又更深了吻势,萧遥怯然良久,知他温存已迫,才怕他真的难受的扶紧了他的肩,坠着些局促的回吻了他,却也只敢轻轻地咬一咬他的薄唇。
“对不起……”苏炽将他揽紧在怀,唇又贴在他耳畔,语气似有央求:“你生气就打我骂我好不好?”
萧遥早已溺于他的怀抱,这番情愫分明与当年一般炽热,却不知为何,苏炽似乎没能感觉到。
萧遥缠紧他的腰,搜肠刮肚的也不知该对他讲些什么,分明仍是对他满腔爱意,却总就被什么拦着,无法坦然。
他久久不答,更令苏炽心如刀绞。
“墨寒……”良久,萧遥才如此唤了他一声,十指却紧攥着他身后的衣袍,局促的有些紧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他又攥紧了几分,埋首在苏炽襟前,“如今……除你之外,我已经、没有别的牵挂了……”
苏炽在他耳畔轻然一笑,“那你也得让我看得见你吧,总这样躲着我做什么?”
萧遥又沉默了,苏炽握了他的肩,凭着光暗也细细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然而苏炽在夜里到底是个半瞎,如此避着光,还是只有萧遥能将他看清楚。
这个人的模样与七年前并无分别,却不知是否是已为王的缘故,如今的他倒是不似当年那般戏谑了,瞧来正经多了些,也更深沉了不少。
“跟我进屋吧,雪下的那么大,别在外面吹风了。”
苏炽一语,萧遥又收了神,便由他牵了手,引入屋中。
萧遥在外头不知待了多久,五指冰凉,甚连掌心的温度都微凉将散。
他乖巧的就像是木偶一样任着苏炽牵入屋内,仿佛是被封印了灵魂,不复往昔温暖,苏炽蹙了蹙眉,将他引坐在榻沿,便在他面前单膝着地,捧合了他的双手托在唇畔,如此抬眼瞧了他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云涯,这一年你去哪了?”
“我和师爷待在一起。”
“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苏炽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可他如此打量却令萧遥有些局促,也不知是在惧什么的,总避着他的目光。
苏炽坐到他身旁,将他揽进怀里,叹息柔落在他发间,“你真的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这个问题在他离开前,扶央子也问了他一遍。
毕竟如今牵绊他们的已不只是相互的爱慕之情,他们彼此都身为朝中人,家国之裂终是无法如通流交融的寻常百姓那般淡泊,毕竟他们是真正的局中人,到底是无法如此轻易的撇除自己身上立场的烙痕。
萧遥也犹豫过,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考虑这条被扼断了一切的残命今后究竟何去何从——
报仇委实虚妄,毕竟这是裂局的战争,南山王死于曾经被他冤杀了的裴氏后人之手,血海深仇旁人无可责难。至于他父亲,战场上的拼杀本就并无仁慈可言,何况就算他想报仇,杀了他父亲的那个西山王也已经死了……
天下早已成裂,乱世之下安有道义可言,四王谁都欲一统中原,胜败输赢、成王败寇,原本就是规则而已。
本来萧遥是打算倘若真的相见不如不见的话,干脆就此生相忘江湖,如有来生,再续今世之缘,然而当他听说有人欲取苏炽性命时,这样的决然还是被打破了。
他到底还是无法割舍苏炽,早在曾经万般合欢之时,苏炽便已是他愿拼上性命守护的人之一,而今失去了其他所有意义之后,苏炽更成了他的命脉。
故在得知苏炽有险的一瞬,萧遥便毫不犹豫的回头了,心里仍是这样根本不由己控的牵挂这个人,如此,岂还走得了。
萧遥倚在苏炽怀里沉默了良久,终于寻回了些熟悉的温存,才也环了他的腰,伏在他耳畔,轻声道:“今后,我只会选择你。”
苏炽笑了笑,却忽而不正经的轻轻往他额上弹了个栗爆,“那我找你这么久,怎么不自己来领赏金?”
萧遥终于被他逗了一笑,“这种事真亏你想得出来。”
“回来还把我的城都炸了,也真亏你想得出来。”
“谁让你总在外头招事,不这样把动静弄大点,那些人会善罢甘休吗?”
苏炽抱着他又琢磨了点什么,皮痒的劲又来了,“要是你真接了那边的赏金,那我这次可不就彻底玩完了。”
一听他这就又开始自己贱的胡想了,萧遥笑也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回他什么好了。
“你当时真的一点也不想杀我?”
苏炽怪有遗憾的一问,萧遥抬起脸来,完全理解不透这家伙又在想些什么。
“亏我都已经想好该怎么跟你下跪求饶了。”
“……”
苏炽自己揉着下巴又想了想,愈发觉得有些意难平,便满是幽怨的又添道:“都把我给定住了,居然什么也不做……”
“……那是因为你跑来跑去的很碍事。”
“唉,还是跟当年一样不可教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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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萧遥变高冷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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