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国中两方开战,纵又添了一个契行稍稍缓解了些逐而吃紧的状况,却依然是不容乐观,毕竟无论哪方的局势都一时难有突破。
入了晚间,苏炽依然在殿中阅着奏疏,伏芷端药入殿,本也愁重了一脸,再见了苏炽,更是半点不藏恼火的重重一叹,才不情不愿的将药递到苏炽桌上。
捡着喝药的空当,苏炽终于暂搁了手中的笔,端来药碗,伏芷在边上抱着手,又故意引他注意似的重叹了口气。
苏炽瞟了他一眼,还是把药喝了才说话:“怎么,看着寡人又要短命几年你于心不忍了?”
伏芷瞪了他一眼,“‘是药三分毒’这句话臣也说倦了,王上就照着自己的意思随便作践吧。”
听他这话说得显然郁闷,苏炽也叹了叹,搁下药碗,慨然道:“要是没病没痛的,谁闲着没事爱喝药?”
苏炽每日饮这压制头痛的药也的确是无可奈何,本来他也想照伏芷的医嘱,能揉揉穴忍一忍的就尽量不去服药,奈何这些年随着他积的愁郁越来越沉,他这头痛的毛病也就越发难以忍耐,故无奈一发便得服药。
这也是最让伏芷愁得烦躁的原因,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这身毛病是打哪来的,却就是阻止不得他继续这样作践身体。
毕竟他是国君,而且看起来还是个比较有担当的国君,故他愿将国事放在自己的身体之前这事,旁人无可奈何。
于是伏芷又叹了一叹,这次是真的愁重的叹。
“你这样下去,早晚得把身体熬垮。”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我当年既然选择了不择手段的得到这个王位,如今这些便是我该付出的。”
伏芷又叹着摇了摇头,“我也真不知,像你这样到底是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了。”
他是国君,自当以国事为重,可他同时也是旁人的牵挂,他如此,在将他置于心中首位的人眼中,岂能不叫人忧心——
虽然伏芷不是那个人,但毕竟也是专顾他身体的太医,但凡还有那么一两分良心,便都不至于无动于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在殿上闲谈着,不知不觉间,夜又入了深,却在这时辰,突然闻报苏成远前来求见,苏炽稍觉诧异,却还是召了他上殿。
“臣,拜见王上。”
“爱卿此时上殿,有何要事?”
苏成远瞥了在旁显然是候着看戏的伏芷一眼,苏炽笑了笑,“但说无妨。”
“今日王上入阁所见之武器虽不至于突破了多少,但比起当下的,也算是进益不小。”
苏炽闻言,微微挑了眉梢,“说详细点。”
“虽然目前以凡铁蕴灵的武器依然无法脱离巫祝的催调,但毕竟是争取到了一刻钟无需控制。”
“如此突破虽然不小,可你白天不是说,这点进展投入实战根本也没有多大助益吗?”
“此事乃是臣疏忽了,白天臣只想到了时间争取不长,依然无法脱离巫祝故助益不大,却想漏了另一点。”
“说下去。”
“虽然武器依然无法脱离巫祝而自施灵力,但能取得一刻钟脱离催势亦是其蕴灵程度提升之体现,故这些武器的强度已远远高过了现在佩与军队的武器。”
苏成远如此一说,连在边上旁听的伏芷都机灵过来了,“也就是说,这些武器在巫祝的催用之下,强度远高于现在的?”
“正是。”
得了对方一句证实,伏芷又收回眼来,意味深长的瞧着苏炽,“王上,此事……如何?”
虽然不能追求一步到位,但如果助益也不小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解当下之急。
“约莫能高出几成?”
“此事还得试过才测得出来。”
见苏炽的神色约有思忖,伏芷忙问:“王上意下如何?”
“既如此,明日便试。”
“遵命。”
重压良久,终于听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但此事毕竟还有待一试,故苏炽也不敢放任自己过于乐观。
却还是有些激动的一夜没睡。
于是次日一早,苏成远都还没来得及将试用新刃的各项事宜备好,苏炽便已领着伏芷早早的到了焰枢阁。
新的武器通常是先由焰枢阁中的铸匠试过一遍,确认其上符咒蕴灵均妥当后再由士兵和巫祝以实战的标准试用,之后再加入排阵大试一番,只有过了这三关无碍,武器才能真正佩入军队投以实战。
因为苏炽一早便缩减了焰枢阁研制蕴灵武器的规模以节省资源,故当下能拿来试灵的武器不过百件。
晨间第一轮试由铸匠执器,主要不在于实用,而是详细的检查其疏漏。
苏成远候侍在一旁,苏炽细细察着铸匠以特制灵架调起的附于武器的灵势,只觉与当下实用中的兵器相去甚远,便抽神又问:“现在实用中的这些兵甲武器可能直接注灵?”
“不可,这两者的灵核工艺不同,且附咒章法亦是相去甚远,无法相互易换。”
听了这番解释,苏炽眉头沉蹙,又归了默然,愁压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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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这个小绿茶给我写的有点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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