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整个北山群落唐氏族人都知道了弥氏纠结五十名武宗级别强者压境渝西岭的消息,结合大长老昏迷不醒,一队本脉武宗身陨的消息,族中一些年轻公子和分宗家主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惊慌失措中连忙跑去武堂打探情况,想知道家族对这场全面冲突有多少把握。
“他弥氏大战之初便请出族中供奉,不就是因为畏惧我们吗!?”
“你们放心,这场仗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唐氏必胜!”
相较于族人们的惊慌,在得到小灵界物资与大量秘术后,唐氏的这群武宗们只感觉实力又开始了飞涨,以往不过五五开的局面现在已是四六,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胜率还会越来越高。
弥氏理所当然要紧张,所以弥氏的联军压境在武宗们看来只是狗急跳墙。
“弥氏武宗不过尔尔,那些望族凶境更是不足一晒,五十名凶境中能战者不过十之三四,也就弥氏首座和太上长老还有点看透,尔等放宽心,尽情享受壮行宴,然后在北山上等着本族大胜的消息。”
“壮行宴?”
拥挤在武堂门口的族人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只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从本脉武宗嘴里听到了壮行宴的消息,他们就能打探出这件事的根脚。
不过半日,宗正想要为本脉武宗以及家族武者举办壮行宴的消息便不胫而走,甚嚣尘上。
时值武宗唐祖九十岁诞辰,妙音坊更是想大操大办,但还不等他们拿出方案,便被匠作司的主事唐存甫横插一脚拦下,说是此事已经全权交给云音府操办。
妙音坊的管事们得知消息后甚是惊怒,哪怕是云音府巅峰的时候,与妙音坊不过伯仲之间,还是占了云大家一曲《澄心》的光。
何况云音府日渐衰败,而妙音坊花魁频出,到了今日,不论是从歌舞、琴艺、美人哪一项上,都远远优越于云音府,壮行犒军的大宴,怎么能假他人之手。
该不会是唐存甫收了云大家后听了什么枕边风,存了什么私心吧!
怒气冲冲的妙音坊坊主直接找上了匠作司,要找唐存甫当面理论对峙。
“坊主误会存甫咯。”唐存甫满面堆笑,极是儒雅:“老人常言,好东西总要留到最后。若是壮行宴便大操大办,待武堂首座凯旋,坊主又该如何安排。我已请示过宗正大人,他也觉得将妙音坊留待凯旋之日更为妥帖,坊主以为然否?”
且不说这边已经给了台阶,就说唐存甫将宗正大人都搬了出来,妙音坊主心中就算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接受,只是委婉的讽刺道:“存甫管事对云大家真是无微不至,生怕云音府在这北山受了排挤,竟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外人,真是有心了。”
以妙音坊的规模,便是连办数场宴会也有能力让场场不同,一场比一场出彩,在妙音坊主心中,唐存甫铁了心要让云音府负责这场宴会,无非是想让初来乍到的那群舞姬、琴师一炮而红,若是能被到场的武宗和宗族武者看重,也算是在这乱世中有了个安身之所。
如此关心只为一个妾室,妙音坊主的语气酸溜溜的。